“我真的不至于……我怎么有可能……!叼!” 这是叶寅第五次想反驳女友对他的“诽谤”,但里头有许多字眼,他压根没法对滕枝说出口。 ——本来他还习惯性地想骂“叼佢老母”,想想不对,杨嘉雯的母亲他认识啊,这张臭嘴才稍微收敛一些。 跟着李天成的车从白云山停车场离开已经十多分钟了,叶寅仍处在“易燃易爆炸”的愤怒状态。 他实在无法理解,好歹交往了几年,杨嘉雯怎能这么狠心、轻轻松松就对另一个男人讲出这些子虚乌有的话? 他?两下就结束?硬不起来? 怎么有可能?! 每天早上起床,他都硬得出水好无! “她说的话你别信,我那方面、那方面真的没问题……”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叶寅下意识地想跟滕枝解释清楚他真没有难以启齿的隐疾。 他重重挠了几下后脑勺,干脆如实交代自己的心理,“这么说吧,自从知道了她在外面有男人,我总会不自觉地避开她……所以站在她的角度来看,应该是真觉得我不行吧。” 得知杨嘉雯出轨之后,叶寅便视情侣欢爱这件事如洪水猛兽,这几个月杨嘉雯主动邀约,他也会以身体不适、精神疲累等原因推拒。 坊间总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这话也不全对,硬不硬得起来还得看对象是谁。 “你放心,我没信!真的!”滕枝忙道。 早在听见杨嘉雯的“抱怨”时,她一张脸已经烫得不行,还要尽可能的不让心里波动在面上显现出来。 在叶寅和杨嘉雯之间,滕枝当然更信任前者说的话。 她也知道叶寅那些没能说出口的字眼是什么,可、可他用不着跟她解释啊…… 许是为了让叶寅感受到她的“信任”,滕枝脑子一热,竟慌不择言:“你人高马大,拳头沙煲那么大,看上去就不像是‘那种人’的。” 叶寅眼皮动了动,有些讶异。 他勾起嘴角,故意逗她:“哪种人啊?” “……就‘那种’啊。”滕枝音量越来越弱,恰好车子经过一家男性泌尿医院,她冲那儿指了指,咕哝道,“呐,那种。” 话音刚落她又觉得羞赧,低头去看手机,想把话题移走:“看来我们这次‘任务’要提前结束了。” 那对停车场里的偷情男女在车内温存了接近一粒钟,后面清晰的对话越来越少,多的是混沌不清的喘息。 不知杨嘉雯在作甚,半晌无声,倒是李天成声音断断续续,一会儿称赞“BB怎么这么会舔”,一会儿让人“再吃深一点”,一会儿说“要交‘功课’给BB”。 做再多的心理建设都无用,多年的感情和婚姻筑起来的城堡,被这一颗颗炮弹砸得遍体鳞伤。 最后的残垣断壁也被业火舔舐过,剩下的残砖,全都染着污糟的黑。 连多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 愤怒,难堪,悲伤,焦躁,全在身体里翻滚。 那一刻滕枝都觉得自己成了台滚筒洗衣机,把不该放在一起洗的衣服通通丢一块儿了。 布料打成结,染了色,乱七八糟。 而且里头竟还冒出一丝庆幸。 滕枝庆幸李天成在情动时说出了这些骚话,尽管只是录音证据,放出来也足够震撼。 这段幽会录音对叶寅来说已经足够。 虽说他跟杨嘉雯提分手并不需要那么多的理由,他也没想拿这些证据让杨嘉雯难堪,毕竟还得给家里长辈们留点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