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延以宋时的谥号武穆,从祀历代帝王庙,配宋太祖享。 此举无疑便是默认了岳飞的地位。 而此次大明此次将武举场地选在岳公祠,更是隐晦地为此处加冕。 但这些荣光不能掩盖岳公祠占地不大、建筑风格也不若寻常庙宇那么封闭的事实。 比如现在,明明考场已经封闭,但外头那些人依然能够让目光越过不过一米高的砖墙围观武举考试现场。 这些人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为谁而来一样,一个个都在为木白呐喊助威,搞得其余考生频频侧目,就连考官都行了好几次注目礼。如果不是武举比起文举要宽松许多,且考官也乐于看到民众参与的话,这些亲友团们早就被叉出去了。 在这种极度的羞耻感中,木白一抬手举起了一个看上去比他还大的铜锁,在规定时间到达后将其放回了规定位置。 不过,在放下铜锁的时候,他的手似是无意间抖了一下,让铜锁落地时候稍有不稳,激起了一片尘土。 这视觉效果冲击性极大,木白的亲友团突然一片静默。 良久,木白听到有个人突然小声说了一句:糟糕,我之前偷吃过小白师弟的花卷馒头,你说他不会知道吧? 因为四周十分安静的缘故,他的这句话显得格外响亮,众人纷纷侧目。此人正是沈二,见众人看来,沈二赶紧捂嘴,试图亡羊补牢,但显然效果不佳。 以前或许不知道,但现在肯定知道了,木白圆溜溜的眼睛中冒出了一片凶光。 找到了,偷走他花卷的罪魁祸首! 当时傅大哥送来给大家吃的花卷,为了不违背香杉书舍的规矩,傅大哥投喂他们的时候都是以给学生送温暖为名的,花卷人手一个,木白和木小文由于特殊待遇分到了三个。 花卷在制作的时候揉进了葱油和盐巴,吃起来比白馒头可香多了,木家两兄弟都特别喜欢,因此,遭遇到被偷花卷之事的时候,木白简直气坏了。 他找来找去没找到嫌疑人,后来为了泄愤就去把香杉书舍周围的老鼠洞全都砸了一遍,现在看来倒是冤枉了周围那些被抄家灭族的老鼠们了。 木白阴恻恻地看了眼沈二一眼。在此后的射箭项目中,他射出的每一箭都入木三分,那气势汹汹的模样除了木文还能够热情鼓掌外,学子们的背后都有些汗涔涔的。 长得那么可爱,为什么那么凶啊! 一学子捅了捅方才失言的沈二:趁着小白师弟还没考完,你快些去买点花卷回来,否则只能是我们给你买了。 啊?沈二还有些呆愣,给,给我买? 嗯!买好了供在你墓前!学子严肃道,到时候再给你写个墓志铭,你觉得生于嘴馋,死于嘴碎怎么样? 这就不必了吧?!沈二大惊失色,忙左右看看,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最后,沈二是靠着金陵城著名糕点铺的一大盘千层糕以及茶糕才换取了木小白的原谅。 文武会试全部结束,接下来只要等两日后的张榜即可。张榜后,若是榜上有名,考生即可要准备张榜三日后的殿试,而榜上无名的考生就可以收拾收拾东西回老家改日再战了。 因此,这些来陪木白考武举的小伙伴严格来说也是耗费了自己的最后的休闲/复习时间。作为考生的家长,傅忠觉得自己必须要给予些表态,于是他大手一挥,请大家一起吃了顿偏餐。 如今的百姓尚且习惯一天吃两顿,七、八点钟乃至更早用朝食,下午四五点食用哺食,中间间隔时间长,自然要用些东西垫垫肚子,这种垫肚子的饭食就叫偏餐。 偏餐的菜量不大,且多以甜羹、茶点为主,对于一群小伙子来说,这就有些不够看了,于是,好大哥傅忠便特地让人去买了些包子馒头馄饨,让这些青年吃了个饭饱。 在席间,他还告诉了木白一个好消息:陛下一月前便已让大都督耿炳文前往云南传旨,父亲应当已经在班师回京的路上了。不过算算这路程,恐怕是无法在小弟你金榜题名之时赶回应天府了。 木白闻言有些小沮丧,不过还是很为养父将归朝感到喜悦。他又细细问了问,得知此次班师洪武帝只召回了傅友德和蓝玉,小伙伴的父亲沐英以及一万精兵仍驻守当地,作为武力威胁,他们要等当地行政单位能够控制全局了才能回来。 看情况得有一两年不能回京了。傅忠小声道,我听云南来的兄弟说,此前派过去的云南承宣布政使司左布政使梅思祖和潘元明都病倒了,说是都不太好了。 木白顿时沉默,心中升起浓浓的同情。 按照大明的行政规划,当地的布政使司作为行政部门一般有两个执印,分左右布政使,其中左为贵。 具体到不同地区情况就比较复杂,政务繁杂的地区会设置两个左使或者是两个右使,但是云南可是配备了足足四个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