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柴捡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劲直往前走。傅挽拍了拍裤脚的泥土,连忙跟了过去。 就在她快要追上去的时候,仲夷忽然回过头,“阿白,有我在,你不用这么辛苦。” 傅挽一愣,但是还是追了过去,“可是我不想你一个人这么辛苦。” 她挽起袖子,将仲夷另一只手拎着的篮子接了过来,又拖起一段被砍下来的树枝,一边走一边对仲夷笑了笑,“虽然我没有阿仲那么厉害,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尽可能地帮你分担一点的。” 仲夷看着傅挽的眸色深了几分,喉结微微滚动,稍微避开了少女的目光。 她这是在关心他。 仲夷独行了很多年,天子昏聩,天下早就乱成一团了。他遇到的最多的人,要么是害怕他,要么就是想要抢劫他的人。 更多的,则是麻木不仁的人。 但是这是他第一次遇到,会小心翼翼对他好的人。 而且,只对他一个人好。 傅挽拎着篮子,只觉得面前的男人越走越快,她简直都要跟不上了。她不知道仲夷简直是心乱如麻,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忍不住想要靠近管白,又害怕靠近管白。 不希望她受到一点点伤害,不希望她和除开他以外的任何人说话。他恨不得紧紧将她绑起来,然后两人一点也不分开。 男人挑着一担木柴,很快就把柴火放在了院子里。 傅挽将篮子提回去,下意识看了看天边。 从天色来看,现在不早了。 家里没有桶,傅挽只好把这件事记在心上。她煮了一锅热水,然后将热水放进盆里给仲夷送去了,让他擦洗一下,自己则回来做饭。 她很快就把饭菜做好了,这时候才感觉到一阵乏累。 今天一整天,她都一直在山上和家里来回奔走,又拖着很重的树枝和树干,累是理所当然的。仲夷还没有洗好,傅挽趴在桌子上眯了会儿。 但是没一会,她就睡着了。 仲夷洗好后,换了干净衣服走出来,就看到傅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迟疑片刻,还是轻手轻脚地将少女抱起来,然后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傅挽的被子一两天是干不了的,所以这几天两人都要在这睡。 仲夷不想叫醒傅挽,他垂眼沉沉地看着床上的少女,忍不住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两人之间的距离简直近得快要贴上了。 傅挽在梦里动了动,身子微微向前一倾,唇落在了男人的下巴上。 仲夷的眼皮猛地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猛地往后一退。但是随即,他看向傅挽的目光变了,探究地看着少女的唇,他缓缓靠过来。 然后,闭眼,吻在了少女的唇上。 傅挽睡得很熟,梦见有春风拂面而来,微痒。 男人的眸子黑沉得可怕,简直像是要把面前的少女偷藏在地下室,将她占为己有,让全世界都彻底忘记有这个人。 而她,成为他一个人的神明与玩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