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摸了摸自己红得发肿的嘴唇。 又把那受惊蜷缩起来的指尖扯到嘴边咬了一口。 祁聿没醉,但酒劲的确让他比往日放肆了许多。此时他倒是挺想趁醉多做一点坏事。 “律、律律律医生!” 郑海川没想到祁聿醉了之后这么喜欢动手,不、不对,是动口!咬了他嘴不够,还要咬他手……一会儿别是还要咬其他地方吧? 郑海川越想越脸红,终于蓄了一股力,用蛮劲把祁聿往身上一扛。 “你醉了,得睡觉!”他哼哧哧地说。 两个人身量相当,但祁聿还是要比郑海川高上那么一点。此时猝不及防被恋人扛着朝卧室带,祁聿半边身子贴在郑海川后背上,一双脚还在地上拖行,身型别扭得很。 换做之前的祁聿,在这种时候肯定是要施展一番男友力的。笑话,哪有老婆背老公的?他学了好几年的散打武术,会用的是巧劲而非蛮力,控制住郑海川这么个块头也不算难事。 但今晚之后,祁聿不介意他家憨子用这种方式疼他对他好。 喜欢一个人才会为他操心为他在意为他费力,郑海川此时耗费的力气,早晚他能用其他的法子补回来。 就这么一个有心一个配合,祁聿还真被郑海川顺利地带到了床边。 只不过当郑海川想将他往床上放的时候,祁聿靠在他身上不动弹了。 “?”郑海川又推了推人,好声好气地哄道,“挺晚了,你明天是不是还得上班?快睡吧。” 祁聿把头埋在青年脖颈间,否定:“明天休息。” “那也要睡啊!”郑海川被男人的鼻息喷得痒,缩了缩脖子,手却还是稳稳地扶着祁聿的腰,“你坐下,我给你脱衣脱鞋。” “不要。”祁聿拒绝。 ”那你自己脱。“ “不要。” 郑海川有些发愁,他感觉媳妇儿好像比小禾苗还难哄。 “那你想做啥?”他干脆问。同时又抿了抿唇,心想,可别再说要亲了。虽然……虽然亲着也怪舒服的,但他明儿还要上工哩!可不能被工友发现嘴破了。 “没洗澡不能上床。”律医生龟毛起来连自己都嫌弃,“洗澡先。” “啊?”郑海川愣了一下,脸不知道为什么又红了,他吞吞吐吐道,“那、那我去给你放水。你能站稳吗?” 祁聿及时逮住了他的手:“你也要洗。”一股汗味。 郑海川连忙道:“我、我回去洗!” 埋在他脖间的人抬起头,那双摘了眼镜的眸子比平日里少了锐利,却多了酒熏的雾气,喊他,“郑海川。” “什、什么?” 祁聿正色道:“我醉了。” “醉酒的人单独洗澡……容易猝死。” 说得那叫一个正儿八经,半点看不出胡编乱造。 * 温热的水从头顶唰地淋下。 郑海川躲闪不及被淋了满脸,身上的背心短裤也湿了个透。 “律医生!”他语气终于重了一点,却又在对上祁聿状若无知无觉的坦然眼眸后软了语气,小声道,“得先脱衣服啊,媳妇。” 算了,媳妇儿喝醉了,他就多担待点吧。 郑海川这样想着,扶着男人的手犹犹豫豫老半天,终于还是磨蹭着抬起来,去解祁聿的衬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