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被染得格外的红。 再后来,祁聿出去读书,回来便见红姐一个人守着裁缝铺,还以为她早就跟过去断了个干净。没想到……祁聿重新打量了一番中年男人,如今他这模样倒比当年的瘦竹竿样有气势了不少。 “所以你是红姨的……” 祁聿本打算问“你是不是红姨的前男友”,话才说了一半,那人就立刻了接话:“咳,你可以叫我姨夫。” 那男人本对祁聿没什么好脸色,但此时听祁聿嘴里说的是“红姨”,眨眼间就柔了脸:“你是聿仔吧,好多年不见,都这么大了。我叫李飞,你红姨交代了让我看着点你,你现在就在旁边好好躲着,这事我们大人来处理。” 祁聿:“……?” 他好歹也是快三十了人了,红姐在搞什么鬼? “好哇,你个死仔竟然还找了帮手!” 癞头陈见祁聿身后突然出现一群比他手下还壮还凶的大汉,心中一紧,连忙喊话:“喂,那边的兄弟,我们处理私人问题,你们最好别掺和!” 李飞正跟祁聿好声好气地说话呢,被人打断一脸不爽。他转脸对着癞头陈就凶了不是半点:“他是我子侄,你想搞他,就是想搞我!都是道上混过的,靠拳头说话咯。” 癞头陈被一噎,只能命令刚才停住的手下们继续:“干!给我打!打赢了老子一人封一万的红包!” 那一群混混一听,眼中的犹豫立马消失了。 有钱是大爷,一万块够他们在村里混个几个月了,打一架而已,怕个吊! 而祁聿这边有了支援,心中更定了几分。虽然他觉得这个李飞也是个蠢憨憨的,但好歹他承了红姐这个情,对李飞道,“其他人不用管,一会儿只管去抓后面那个癞子就行。” “行!” 于是两边的人都以为,一场群架在所难免。 偏僻的小巷里,气氛肃杀而凝重。与往日入夜后的宁静不同,此刻的安静更像是大动干戈前的酝酿准备。 几十米外的街道上,行人三三两两,友人们情侣们还在吃着夜宵吐槽着难搞的工作,没人知道就在不远处的夜色遮掩下,即将上演全武行。 祁聿目光紧紧锁住癞头陈,双方的人马也面对面摆好了架势,混战蓄势待发。 “让让!让让!” “躲远点!” “看什么看,这么晚了,都早点回家去!” “你确定是这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祁聿背对着的巷口处竟然又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两方人马都在等那些声音路过走远再动手,却没想到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是直直朝他们这边拐来。 在几个人的对话声之中,有一个特别急促紧张的声音,此刻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说。 “是的啊警官,我手机上定位就显示在这里面!” “我这边查到的地址是在二街那头。要不先去那边看看吧。” “不行!不能走!您不是说祁聿去找癞头陈了吗?坏人什么时候都能抓,可是律医生他单枪匹马一个人,万一有危险怎么办!?赵警官,您可人民警察,怎么能让人民群众在危险中呢!” “……之前怎么没看你嘴皮子这么利索呢?行行行!我们就先把这巷子扫一遍。如果没人再去那边找。” “谢谢,谢谢。” 等这些声音传到祁聿这里时,同样听到的癞头陈心中已经顿感不妙。 癞头陈消息灵通,知道自己手下好些人已经被逮进去了。但他一直自诩自己本事大脑瓜好转,在这村里多了好些天也没见警察来抓,心里已经松懈了不少。他盘算得好好的,等风头过了出省避一避,回来还能继续吃香喝辣。可谁曾想今天点这么背,竟然被一个小毛孩子给算计了! 癞头陈笃定警察是祁聿找来的,心里将祁聿恨不得大卸八块。可形势比人强,他此刻唯一的打算是脱身,之后有的是办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