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那怎么的也得干下去啊?于是他只能叹了口气,套上鞋套找小姑娘借了双一次性筷子,先替她打理起卫生间来。 将处理好地面的污水暂时倒流到另外一个下水口,然后郑海川又花了小半个小时,才用手摇钢丝从堵住的下水道里掏出了几大把黑红色的头发。 好家伙。 要不是他大川不怕鬼,今儿晚上都要抱着小禾苗儿睡觉了! 这一缕缕的,简直比那啥贞子,还恐怖! 也正是因为这一单的缘故, 郑海川现在浑身上下都有点脏。毕竟下水道里除了头发,还混杂不少其他脏东西。 郑海川在来上门之前已经简单在楼下的公共水池边简单打理过了,但效果嘛,也就那样。因为他一直身处这个味儿之中,已经没啥感觉了,只是一直身处干净空气里的祁聿,闻着有点受不了。 特别是当郑海川把脑袋上顶着的工帽摘下,露出了那张祁聿睡着都能认得出的脸之后!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祁聿没忍住,拿湿毛巾捂住鼻子,感觉自己可能是被臭味儿熏得眼花了。 这算什么? 新型的麻醉剂? 吸入之后能致人眩晕产生幻觉? “诶诶诶?律医生?!” 郑海川也是此刻才发现这家的房主人是谁。 哎呀,这不巧了吗?!熟人啊!也太有缘了吧!郑海川乐得一下就咧开嘴角,从上一单的郁闷中恢复过来,露出一口大白牙。 “律医生,原来您住这里呀?!” 郑海川高兴地像回到自己家似的,打望了客厅一圈,真心实意地夸赞道,“这房子真好!适合您!” 祁聿并没有回话,他还在消化面前这个人总是阴魂不散出现在自己周围的事实。 特别是在诸事不顺的今天,看到郑海川这副干了脏活还一味傻乐的样子,一种说不上来的烦躁涌上心头。 “你是刚从粪坑里出来?” 他忍不住话里行间就带了刀子。 郑海川闻言扭过头,立刻注意到了男人微皱的眉头下略带嫌弃的眼神。 “哈哈,不好意思啊,有点熏。” 他倒是没介意祁聿的话,自己还傻乎乎抬起胳膊自信闻了闻,“是挺臭。” 郑海川揉了揉鼻子,特别知趣儿的离祁聿远了几步,“之前通下水道衣服上沾了点脏东西,对不起啊律医生。要不……我把外套脱了先?” 按公司的规定,郑海川他们这种接单的维修工在客户家是必须全程穿戴公司的服装设备的。一个是保证没有什么服务纠纷,第二也算是打打广告彰显专业。 但这是对陌生人而言。 在郑海川眼里,和他见过好几次的祁聿显然不是普通客户。 这可是他真心实意尊敬的医生,而且还救过他工友命的人!那能和一般人比吗?! 郑海川心里已经打算好了,今天这一单,不管律医生要修啥,他都不收钱! 哦,他好像又叫错律医生名字了。是不是该重叫一下? 郑海川张张嘴,本打算改口,但此刻祁聿已经有些不耐地朝着卫生间走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和一句“随便”。 郑海川目光跟随着祁聿挺拔宽廓的后背一同往前走,转眼就忘了改口的事儿。 他挠挠头,心里感叹道:原来这在医院天天看病的医生,身材还能练得这么好哩?除了比他白点儿,那背上胳膊上的肌肉,看起来也不少呢! 没想到律医生竟然是那些小姑娘嘴里那种……那种叫做啥,哦,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男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