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们找谁?” “我们怀疑你养子唐塘跟一场谋杀案有关,请配合我们调查。”门外的警察掏出证件表明身份。 “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唐塘他怎么会跟谋杀案有关呢?” “方便让我们进去吗?” “好。”盛安南让开了路,他关上门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远方。 “前两天,有一个叫许奇的人,他刚出狱一周,正四处找工作,结果在小巷被人割喉杀害,和七年前您的恋人褚裟的死亡方式一模一样。” “我们这里有唐塘的心理医生给他做的评估表,您看一下。” “可是,唐塘一个月前就出国留学了,一周前的事跟他能有什么关系?你们真正怀疑的人是我吧?我确实认识一个叫许奇的人,我恨他,因为他亲手杀害了我的爱人,不过他已经跟我道歉了。”盛安南并没有看警察递过来的表,而是跟眼前的人讲故事,讲七年前的事,讲那个死去的人…… 死去的那个人是父母的儿子,也是男人的恋人,还是孩子的父亲。 褚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的人说完以后,褚父一个人呆坐了一下午,站起来的时候,背都佝偻了几分,他一步一步走向卧室,去找自己的妻子。 几分钟后 房间里传来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她冲出来去厨房拿菜刀,四下里看了看,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又跑到儿子的卧室找到放在他房间里的牛肉干,最后她靠着墙瘫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吃儿子最喜欢的零嘴。 盛安南站在医院门口等了很久了,褚裟很少会让他等这么久,如果褚裟有事一定会给他打电话或者发短信让他先回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盛安南锁好车门,戴上口罩,用褚裟之前的胸卡装成医生进了住院部,来到了主任办公室,他敲了敲门,没人应。 “您是来找主任的吗?”张章友觉得眼前的人有点眼熟,“您是之前五床的病人吧?” “嗯。” “主任出事了。” “什么事?严不严重?他也没跟我说这事,他现在在哪儿?”盛安南一边问一边拨打褚裟的电话,但对方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一个患者的家属拿刀抹了主任的脖子,我们尽力抢救了,但没救回来……那人就是冲着杀人来的,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盛安南停下来,手机掉在了地上,他看着眼前的医生说不出来话来,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褚裟让你跟我开玩笑的对吗?这不好笑,告诉我,他在哪儿?我要见他。” “您先冷静一下。” “你开这种玩笑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褚裟,你给我出来!别逼我生气。” 张章友叫了另一位医生想要拦下四处找人的盛安南,但他们两个人根本不是从小就走南闯北的盛安南的对手,哪怕他又找了三个人一起拦也没能拦住暴怒的盛安南。 一间一间病房找过去,盛安南并没有找到褚裟,反而在太平间看见了抱着儿子尸体哭泣的褚父和褚母。 唐塘发现小朋友们都被接走了,他用电话手表给尹姑姑打电话,但对方没有接。他想了很久才决定给褚爸爸打电话,他平时怕打扰爸爸工作,很少会给爸爸打电话。 但…… 褚爸爸没有接,他是在手术室吗? 七年后 监狱大门打开,一个平头青年走出来,他就是七年前骇人听闻的医闹事件里杀医生的凶手许奇。 当年他只有十五岁,平时被母亲和三个姐姐溺爱,脾气暴躁,手术室宣布母亲抢救无效后,他一时冲动杀了当时的烧伤科主任。 七年的牢狱之灾足以让一个男孩长成一个男人,许奇懵懵懂懂的看着外面的天空,三个姐姐拉着他去吃豆腐。 刚出狱的人吃豆腐是希望以后能如清清白白的豆腐一样活着,代表他今后再也不会犯罪了,也是一种去晦气的方式。 “别看了。”盛安南坐在车后座看笔记本上的视频,“这些事不是你该操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