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双累的很已经顾不上害羞了,她枕在陆崇的肩上有气无力道:“还以为要日夜赶路呢。”能歇一歇实在是太好了。 陆崇嗤笑,“才走一天就站都站不稳,还想行夜路?肚子不大,胃口不小。” “哼哼,你就笑话我吧。”连双哼唧两声问道:“你们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啊?” “我这些人哪个不是骑术了得,即便是金枝也经过严苛训练,你怎么比得了。”说话间众人来到屋内。 驿站管事给力,不多时热菜热饭就端上来,饭后大家用热水泡泡脚解乏,然后就各自回房休息。 金枝本想伺候主子洗个热水澡,结果连双躺在床上就是不起来,还是陆崇把人托起来剥光放水里涮一涮捞出来。 看着自己大腿根红肿的一片,连双叹气:“以前我也骑过大半天都没事呢。” “你可有像今日这般疾行?边走边玩哪里会受伤。”陆崇拿出药膏给她涂抹在患处,“若像我一样从小练习骑射,日日策马奔腾,吃得了辛苦便不会像现在这般了。” “夫君!”连双抱住陆崇的一条胳膊,“既然很辛苦,你干嘛还要这么拼命?做一个悠闲皇子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只是我过不了无所事事的生活。”身为皇子最好的道路便是不显山不露水,到了年纪封王出宫立府、休闲一生。 人各有志,他陆崇注定做不了纨绔,所以即便吃再多苦他也愿意,他一路向前,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已比太子更加引人注目。他从小勤奋好学并不是为了与皇兄争夺储君之位,而是想要成为最好的自己,无愧于人世走一遭。 可没人相信他,太子不信,甚至父皇都不信,所以临终前才让他在床前发誓:此生绝不为帝。 见他闷闷不乐,连双把脸贴到他的心口蹭,“夫君真厉害,从小就厉害,夫君风流韵致人中龙凤,任何人都比不上,若是不做出一番事业老天都看不过去。夫君定是上天派下来解救万民的、不对,是来解救我的。”说完她嘿嘿一笑。 被派了一通马屁,陆崇那点郁色消失不见了,他将人按在床上,“好了,早点休息,明日坐马车。” “不用,我还行,不用坐——马——呼、”话还没说完人就睡了过去,看来是累得不轻,陆崇无奈摇头,吹灭了油灯。 一夜好眠,连双起床后感觉腿上好多了,便谢绝了陆崇马车的安排,非要继续骑马,亲亲夫君黑脸都不行。 “折腾病了怎么办?”陆崇满脸不高兴。 “我没有那么娇气。”连双把一件绸裙剪成几条缠在大腿上。其实昨晚陆崇抹的药膏很好用,红肿已经消了很多。“你不要总皱着眉呀,不然我会以为自己是个累赘。” “你怎么会是累赘,这种话以后不许说。”陆崇帮她缠绸布,继续劝说不听话的媳妇:“既然已经知道我与袁廷舟合作,就该清楚我们不必急着赶路,多久过去都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连双系好最后一根绳带,看着他道:“你什么时间经过哪里?又是几时到的各处驿站?你的行程都会上报给皇上,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好歹从宫里出来的。” 做好安全措施连双下床试了试,感觉还不错,她抬头对陆崇郑重道:“你和袁廷舟还有北辰那些为我谋划的朝臣,所有人为了我这个毫无建树的公主堵上全家性命,若我还娇气马都骑不得,还拖你后腿,叫我怎么有脸去坐那个位置。你说让我尽管依靠你,可是,夫君!就像你自己说你不想做个无所事事的人,我也不想太没用。我不想坐上那个位置还被人说是个废物。” 这是自袁廷舟来京之后,连双第一次表达自己的看法。陆崇一直清楚连双虽然嘴上答应回北辰夺回王位,可她心里没底,更没有底气。这种事在没有成事之前劝说是没什么用处的,所以他装作不知,也不告诉她发生了什么,知道的少一些或许可以减轻一些压力。 陆崇伸手把人拦在怀里,叹气道:“谁说你是废物了,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他轻轻抚摸着连双乌黑的发丝,“我知道把你推上那个位置强人所难了,你说的也对,即便有我帮扶不如你自己立起来,否则朝臣未必服你……” 环住陆崇的腰,连双将脸贴在他胸口,每次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便觉得安心,后面有再多困难,只要有这个人一直陪在身边她就不怕。 听着他处处为自己着想,连双感动极了,抬头正想给他个奖励,就听陆崇道:“你且忍个十几年,等咱们儿子大一点就学着处理朝政,到那时我们都可以轻松下来……,所以等事情有了结果,得赶快生个儿子……” 连双:“……”真要依他所言,做他们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事。 接下来仍然骑马快行,经过几日的磨合再加上做了防护,连双慢慢适应了,尽管还是很难受,可她已经不会像第一日那样下马差点跪地。 白日赶路,夜里或在驿站或在乡下某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