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虽然这么想,一碗药下去,檀邀雨已经被苦到身子都开始发抖了! 祝融正要去掏怀里的蜜饯,嬴风就将一个指盖大的果子塞进邀雨嘴里。檀邀雨本能地就咬了下去,结果瞬间酸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在酸果子的刺激之下,邀雨嘴里一下就充满了唾液,倒真把苦味儿全给冲没了。 可这果子属实太酸,苦味儿褪去后,这酸味儿更难消受。幸好祝融及时找到了蜜饯,邀雨这才得救了。 嬴风满脸愧疚,蹲在檀邀雨床榻边,想为自己方才的鲁莽道歉,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出于爱慕的独占欲在檀邀雨看来,肯定会被当成是违抗楼主之命这种毫无意义的罪过。 原本嬴风已经做好了准备被邀雨狠骂一顿,可等了半天,檀邀雨却没有如他预料地斥责他一句“大胆”,反而闷头一颗接一颗吃着祝融带来的蜜饯,让嬴风不禁怀疑,那果子真有这么酸吗? 直到祝融将蜜饯收走,示意檀邀雨不能再吃了,邀雨才有些不情愿地从蜜饯包里挪开眼。 邀雨再次避开嬴风直直望着自己的双眼,仿佛不如此就没发心平气和地同这人讲话。 “我需要你帮我去一次建康。不是作为楼主的命令……”檀邀雨含着口中的蜜饯有些含糊道:“我去北魏的消息,肯定很快就会被刘宋朝廷知道。届时哪怕我父兄有护送之功,刘义季也很难不猜忌或是迫害他们。我决不能让此事发生……” 檀邀雨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确认自己不会泄露心中的旖旎之情,才抬起头,诚恳地对嬴风拜托道:“这话由我说来,或许有些奇怪。可我答应了花木兰,要还天下一个太平。而想要这个太平,刘宋的朝廷必须君臣一心。否则我即便有办法瓦解了北魏,刘宋也坐不稳这个江山。” 檀邀雨说的很认真,因为这将是她赌上自己仅有的三年寿命,要换来的代价。 她要达成同花木兰一样,千千万万个平民百姓的心愿。可她也要护着自己的家人,不让他们再因为自己的决定受到牵连。 嬴风痴痴地看着眼前的邀雨,她似乎还同之前一样,满脑子只有天道和求生。可似乎又与之前不同了。 她的眼神,动作,声音都透露出细微的不同,这种变化逃不过嬴风的眼睛。可他却想不通,这不同究竟因何而来,又是好是坏? 可不知为何,眼前的檀邀雨却比从前更加不容他拒绝。仿佛他此时只要说一个“不”字,就会伤了她的心,而他最不想要的,就是伤了她的心。 嬴风正想从一脑子浆糊里求个答案,檀邀雨的门就被敲响了。开门后,云道生走了进来。 “师姐,飞熊印我已经交给子墨师兄了。”云道生进屋后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房中的情形。 檀邀雨借机放松了一下自己紧绷的身体,点头道:“云师弟来得正好,我需要给刘宋的新皇书信一封。可我此时怕是字都写不流畅,要偏劳师弟为我代笔了。” 邀雨又对嬴风道:“师兄若不愿意帮我这个忙,我不会强求。” “我答应你!”嬴风几乎没过脑子,话就脱口而出了。 檀邀雨笑了,“既如此,师兄快去准备吧,时间不等人,这信越早送到新皇手上越好。” 第七百五十章 、惹不起 嬴风先是被占有欲冲昏了头,又被檀邀雨突然吐血惊讶到,听着檀邀雨这明显的逐客令,嬴风竟没来得及伤感就浑浑噩噩地走出去了。 等出了檀邀雨的门,嬴风才轻轻抬起手,用食指按在方才檀邀雨按着的地方, 后知后觉地回味道:“她摸我……” 云道生看着嬴风身形都有些摇晃的背影,有些疑惑地问檀邀雨:“师姐没告诉大师兄?” 檀邀雨原本正要躺下去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后才靠祝融扶着缓缓躺平了。 紧接着就听见云道生幽幽地问道:“除了嫁给拓跋焘,师姐可是还有事瞒着我们?” 檀邀雨有时候真的觉得云道生做了卜算子后是开了天眼了,怎么卦都不用起就洞悉了一切呢? 其实这不过是当局者迷,无论是檀邀雨还是嬴风, 都陷在身份的约束下,反倒不如云道生看得通明。 云道生见檀邀雨不答话,也不追问,直接盘腿坐下就要起卦,吓得檀邀雨差点又从床榻上坐起来!赶紧指使祝融把云道生拦住。 给拐点之人起卦,特别是她这种已经改了天道的知天行者,等于是要云道生用命去换卦象。檀邀雨恨不得绑了云道生的双手,免得他总用这招威胁自己。 云道生被祝融抓着双手也不反抗,依旧幽幽道:“师姐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