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 邀雨挑眉,“你要违抗刘义隆的皇命?” 嬴风正色道:“我曾经跟你说过,我从不觉得我的族人现在所做的事情是对的。同样的,我也不觉得皇上杀了檀将军是正确的。如今事情究竟如何还尚不可知,但我以性命担保,绝对不会让七皇子对檀将军出兵。你可愿意信我一次?” “女郎!”孟师急声厉喝,“他可是皇上的人!您不能信他的鬼话啊!若是让他借机拖延,置将军于险地而不顾,才是真正的不智之举!” “你容我想想。”邀雨突然觉得头疼。她冲门外喊道:“墨曜,让祝融守住门,你速去请子墨和云道生过来。” “女郎——”孟师显然还想再说什么。邀雨却止住他的话头,“无论做何种决定,如今牵扯到的都不只是我自己。等他们来了,大家再一起商议。” 邀雨说着,便默默地坐了下来,脑子里片刻间就冒出千万种可能。 她相信孟师的话。或者该说她相信刘家那几位皇帝都不是什么好人。即便这一次刘义隆没打算对父亲下手,也不能保证他以后就能全心全意信任父亲。 可檀邀雨同样也相信嬴风的话。嬴风虽然看上去玩世不恭,其实心里对于孰是孰非一直很清楚。 没有多少人能在家族的灌输下,还能看清大势所趋,知道什么可行,什么不可行。这样一个人,邀雨相信他是真的打算去找七皇子把事情弄清楚的。 眼下唯一让邀雨不确定的,是七皇子会不会听从嬴风的劝说。嬴风虽然在刘义隆登基前就是他的心腹,可这不代表刘义隆和刘义季就会听从嬴风所有的谏言。 其实说白了,嬴风同檀道济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他们都是外人,皇权之下,尽皆走狗,没有谁是不可牺牲的。檀邀雨十分确认,若是嬴风挡了刘义隆的路,嬴风同样也只有死路一条。 子墨和云道生没过一会儿就赶来了。拓跋焘虽然派人监视着他们,但从没说不许几人见面。 只是墨曜去请人,拓跋焘势必很快就会知道。他们必须在拓跋焘来之前就商讨出一个办法。 等孟师和嬴风把各自的想法都长话短说地同两人又讲了一遍后,子墨便看向邀雨。 子墨很清楚,邀雨在这种事情上肯定有自己的主意,她只是需要些时间把事情理清楚。 “你想如何做?”子墨淡淡地问道。 “我要去南边。”檀邀雨果然在几人谈话的期间就做出了决定。 她看向嬴风,“还请师兄先去打探清楚。我希望这些只是孟师想多了。如果不是,我也希望师兄能劝说刘义季。只是,若他依旧执迷不悟,也请师兄不要拦着我救父。” 她见孟师没再反对,说明他也接受了邀雨这个决定,不过檀邀雨依旧不放心,叮嘱孟师道:“你要想办法把七皇子的动向探查清楚,然后传信给我和父亲知道。即便是真的要打,也不能让人背后捅刀子。” 见孟师点头,邀雨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檀邀雨又看向云道生,“你留在这儿。有小师叔在,拓跋焘不会为难你。行者楼已经有三个弟子搅进来了,相信师傅和师叔们也不希望我们都被此事牵连。” 嬴风也赞同,义正言辞道:“没错。小师弟留下。若是师傅和师叔师伯们找来了,你一定好好替我们求情!千万别让他们几个老头子都发火!” 子墨白了嬴风一眼讽刺道:“你真是拿最硬的口气,说最怂的话。” 嬴风厚着脸皮道:“这就是为什么我是大师兄,能屈能伸。” 檀邀雨又一阵头疼,“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在斗嘴。既然决定要走,那就赶快想办法。地道已经有拓跋焘的人把守,咱们总不能硬闯。秦忠志那边也还没有动静,估计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困的局面。” 嬴风一拍脑袋,赶紧从怀里取出个药瓶,“你看我,正事儿都忘了。这个给你,吃下去试试看。” 檀邀雨接过来打开闻了一下,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冲头顶。她赶紧将药瓶拿开,狐疑道:“你这是什么东西啊?” 嬴风满脸自信道:“你把它嚼碎了吃下去。放心,死不了人。试一试总好过你现在这样,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等等!”子墨上前一步,将邀雨手里的瓶子拿过来,他也不在乎嬴风正看着,直接拿到屋外给祝融闻。确认了没毒,才又带回来。 嬴风忍不住问子墨道:“你说你是不是吃疑心果长大的?平白无故我害邀雨做什么?” 子墨连瞧都没瞧嬴风一眼,冷哼一声,“你之前害她害得还少?又是中迷香又是刺肩膀。师兄可是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