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谦之微笑着答道,“贫道听闻天女要去北地传道,所以将徒儿托给了她,也好让贫道的徒儿历练一番。” 拓跋焘用马鞭抵着自己额头,努力回想寇谦之的徒弟长什么样子,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他有些头疼,负责汇总探子每日情报的官员,察觉今天所有的探子都没有来报,就觉得事情有异。 禀告给拓跋焘后,拓跋焘二话不说,催马就往北门而来,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邀雨已经走了,还带着寇谦之的徒弟。自己好不容易把嬴风和子墨都赶走了,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她身边的苍蝇怎么就哄不完呢? “她可有话留给朕?”拓跋焘问道。 寇谦之摇头,“在贫道看来,天女若是有话,也必定会当面同陛下说,不会借第三人之口。” 拓跋焘叹息,“是啊。她已经同朕道别了,该说的话,她的确已经说完了……” 拓跋焘一勒缰绳,掉转马身,缓缓地往回而去。 别来人已去,能饮一杯无? 分界线 檀邀雨一离开平城,就把云道生叫到自己马车上。两人正襟对坐,气氛有点诡异。 邀雨觉得既然是自己叫人家来的,就索性先开口问云道生,“你都会什么?” “念经。” “……除了这个呢?” 云道生摇头。 邀雨不信,“小师叔内力如此精纯,你什么都没学到?”那可是用一颗棋子就将自己的内力压制住的狠人。 云道生解释道,“我小时体虚多病,不适合练武。师傅怕传授我太多心法,我会吃不消,索性只让我练一些强身健体的外家功,也可勉强自保。” “可你明明有内力啊。”邀雨从云道生的呼吸就能感觉到,他是有内力的人。 云道生双颊微红,“这其实是意外所得。我有一日念经,不知怎么就能释放内力了。” 邀雨一亮茫然,“什么意思?念经怎么释放内力,靠吐口水?” “吐……”云道生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非也。师姐若不介意,我可以念一段经给你听。” 邀雨点头,盘膝打坐好。 云道生开口便是一段《小劫经》。结果他才刚念了两句,邀雨便开始觉得有些头疼。等第一篇念完,邀雨已经头痛欲裂。 她赶紧制止云道生,“你等会儿。我虽然平时一读经文就犯困,但也不至于头疼至此。所以这是因为你在念经时灌注了内力?” 云道生点头,“的确如此。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邀雨觉得师门真是卧虎藏龙。一个极不起眼的小师弟都有这种手段。她实在很难想象,等自己真的到了行者楼,是否就能如愿获取楼主之位。 邀雨叹了口气,又问,“小师叔出发前,是否让你看管着我?” 云道生笑而不语。 “那如果我说我不想去北地传道,你会怎么做?” 云道生直接抬手,作势要念经。 “等等,等等,你个修道之人,怎么这么急躁!我不是说一直不去,只是要绕个路。” 云道生放下手,“师姐要先去仇池我是知道的,我陪师姐同去。” “额……”邀雨讪笑,“比仇池再远那么一点儿点儿,”她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桃仁儿大小的距离。 邀雨见云道生沉默地盯着她看,就又把距离扩大了点儿,变成了核桃那么大。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