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有报。该是你偿还的时候了。”邀雨说完就走,留拓跋弥定在原地。 拓跋弥此时有点慌了,“等,等等!你是天女,你能驱魔除妖是不是!你帮本王收了她!本王一定厚厚赏赐你!你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可邀雨从始至终都没回头,她想要的,就是拓跋弥的命啊。既然本人都同意了,那就无须再犹豫了。 邀雨一走,安定王府的仆从们就一拥而上,管家伸手就把黄符给揭了,可拓跋弥依旧定在那儿不能动。 管家想了想,又把黄符给贴了回去,然后再揭下来,还是不能动…… 始终冷眼旁观的叔允清楚,这位安定王,怕是真要凉了。可一想到云芳妮她们,叔允又觉得这位王爷死得不冤。 叔允甚至忍不住出言恶心了安定王一句,“大概只有天女揭掉才有效。” 安定王府的人闻言一愣。管家犹豫地问拓跋弥,“王爷,那这还要不要揭掉?” 拓跋弥竟然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贴,贴回去!好歹是道符,说不定能驱鬼呢!”他又吼道,“快!快把本王抬回府!再去派人到宫中请大巫!快!” 叔允适时地插话道,“王爷,下官正好要去宫中交差,不如下官去替您请大巫吧。” 拓跋弥想了想,觉得执金吾总比他的仆从有用,就谢道,“那就有劳叔大人了。” 叔允一边说“应该的,应该的”,一边幸灾乐祸地进宫去了。 这么一大场热闹,他已经等不及要跟陛下分享了。 已经好多年了,没有体会过这种帮人沉冤得雪的畅快了。 叔允一路心情愉悦地走到御书房,然后收敛神色,恭敬地请见陛下。 拓跋焘原本以为叔允只是来回禀白衣庵的案子,没想到他又绘声绘色地把今天安定王府的一幕给说了一遍。 拓跋焘沉默了。 自从邀雨搬回白衣庵后面的民居,拓跋焘就知道,此事檀邀雨一定会追究下去。只是拓跋焘以为檀邀雨会来找他,跟他交换利益,让自己继续查下去。 拓跋弥再不济,也是北魏的正经王爷。檀邀雨难道就真的毫无顾忌? 拓跋焘皱眉,“她是怎么查到是拓跋弥的?你告诉她的?” 叔允当即就跪了,“臣是万死也不敢泄露一点儿。臣其实也很奇怪。禁军是追着杀死云芳妮的人,暗中跟了两日,才见那人回到安定王府的一处私宅。即便如此,臣也未敢断言是安定王所为。” 拓跋焘知道,叔允是个极其有分寸,又十分谨慎的人。否则当初自己让他继续追查白衣庵的案子时,他也不会犹疑。 “会不会是凑巧?”拓跋焘追问。 叔允想了想摇头道,“臣在进宫之前,问了一圈安定王府附近的几家。天女在他们那儿,都是先敲了门的。有一家不愿开门,天女才把门推到了,不过她赔了修门的钱。唯独安定王府,天女根本没有叫门,直接就把门拍碎了。拍完还让王府的管家,赔她手钏的钱,说是御赐的……” 叔允说完就去偷瞄拓跋焘。 拓跋焘却嘴角微翘,“她竟真的将那珊瑚手钏戴上了?朕以为她不喜欢呢。” 叔允满脸黑线,心道陛下您关注的点好像有点儿跑偏。 “那可需臣派禁军将王府保护起来?”叔允请示道。他虽然觉得拓跋弥死有余辜,可那毕竟是个王爷。皇室不可能放任不管。 拓跋焘却突然转换话题,“三叔手里有多少兵马来着?” 叔允心中大惊,这什么意思?难道真打算放任安定王死去不管?! 叔允紧张地咽了口口水答道,“大约有三万骑兵。” 拓跋焘“嗯”了一声,似乎很满意,“朕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