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一边聚集了太多人,并不比拓跋焘那边的少。 军营是什么地方?母蚊子都是稀罕货!邀雨这么个含苞待放的小姑娘,还穿着大巫的服饰,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禁欲之美。镇西军里的兵士们许久没见过女人了,眼睛就像黏在邀雨身上一样扒不下来。 子墨,祝融,赢风三人围在邀雨旁边,外圈又有拓跋焘的亲卫保护,饶是如此,邀雨都感觉这些士卒随时会扑上来一般。子墨此时有些庆幸自己后来答应了和赢风合作,这种地方,能多一份力都是好的。 “这就是要给咱们祝祷的大巫?” “别瞎说,人家是神女!没看见是个女郎吗?” “长得可真漂亮啊……” “她要是为俺扶额祈福,俺死了也甘愿了……” “要是能摸一下她的手……” 这一字一句,邀雨都听得清清楚楚,她突然觉得汗毛倒竖,浑身不自在。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是美人儿。见过娇娘后,她更觉得美人儿就该是娇娘那样的。 可眼下,士卒们眼中熊熊的欲火,让邀雨觉得自己像是块砧板上的鲜肉。她本能地就催动罡气自保,却被子墨和赢风同时按住肩膀制止了。 子墨和赢风互望一眼,还是赢风先收回了手。子墨扳过邀雨,面对着她正色道,“你忘了师傅的话?竟然还敢用罡气。从今日起,除非你命悬一线,不许你再使用罡气。” 邀雨方才也是出于本能,此时反应过来,乖顺地点头,“我知道了。” 原本走在前面的拓跋焘也因后方的小骚动注意到了邀雨这边,他停下脚步。环顾众人望向邀雨贪婪的眼神,心情不悦地问陆真道,“怎么营内没支油寨帐吗?” 陆真被拓跋焘问得一噎,他哪会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帝刚一来就会问起这个!他咽了口唾沫,有些尴尬地回道,“得知陛下要来,怕那些女子太乱,就撵出去了。” 陆真这也是为了拓跋焘的安全考虑。油寨其实就是妓帐。军中定期允许一批验明了身份的妓女入营做皮肉生意。可即便是验明证身了的,也终归是闲杂人等,谁知道会不会有敌国的刺客混入其中。 况且皇帝巡营,总不能让陛下看到自己的士兵在油寨外大排长龙的情景。莺莺燕燕,衣衫不整的,还不得触怒龙颜?所以陆真早在一个月前就把油寨给禁了,就连附近做流水生意的,也给赶得远远的。谁能想到陛下带来的大巫会是个妙龄少女啊!这不是往豺狼窝里送肥羊吗? 拓跋焘也理解陆真的顾虑,压抑着不满,语气平淡道,“还是叫回来吧。朕要在这儿呆上些日子,总不能让他们一直憋着。” 陆真忙应了声“诺。”随即才反应过来,皇上要呆些日子?不是只来巡营吗?其他军不去了?难不成是要开战?跟谁?柔然? 几个念头快似电转,还不容陆真细想,便被众人推着,紧跟着拓跋焘往帅帐而去。 进了帅帐,嬴风和子墨才暗地里松了口气。想是那些士卒再精虫上脑,也不至于冲主帅帐。不过这帅帐里怎么气氛这么压抑? 拓跋焘也觉得奇怪。他同这些将军、参军、参将,虽说是君臣有别。可好歹同吃同住过一年,感情很是深厚,此时大家却别别扭扭地,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儿好的样子。 直到一个年纪轻的小将忍不住偷瞄檀邀雨,拓跋焘才黑了脸,原来不只是士卒把持不住,这帮将军们也好不到哪儿去。 “仙姬一路辛苦,先下去休息吧,择吉日再为众将士祝祷祈福。”拓跋焘打算先把邀雨弄走,不然他这一帐的将领怕是都要成了哑巴。 邀雨不喜欢坐马车,拓跋焘又不准许她骑马,一路在马车颠得她快晕了,此时巴不得赶紧去歇歇,于是忙应“喏。” 她刚要走,又听拓跋焘问陆真,“仙姬的营帐被安排至何处?” 陆真忙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