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邀雨的手便像瞧准了鱼儿的白鹭一般一沉一捉,明明她的手并没有碰到湖水,可那水中的鱼却像似被什么吸住了一般越出水面,落入邀雨手里。 邀雨将鱼丢给等在岸边的祝融,足尖轻点又跳回岸上。 拓跋破军拍掌叫好,“檀女郎好俊的功夫!我以前只听说嵩山的几位大宗师悟得了凌波微步,还觉是夸大其词。今日一见,方知是我孤陋寡闻了。”拓跋破军由衷地钦佩道。 “这没什么,”邀雨甩了甩手上的水,“你这鱼都被养懒了,游得像牛一样慢,比河里的好抓多了!不过下酒味道还凑合。” 拓跋破军复又被她逗乐了,也不去计较鱼到底游得多慢,而牛到底游不游得了水。 他转身吩咐下人取了一坛好酒过来,就着酒坛便饮,一大口饮毕,却发现邀雨正玩味地看着他。 “可有何不妥吗?”拓跋破军瞧着自己身上并没什么不对劲啊。 邀雨双臂交叉在胸前,有上下打量了拓跋破军道,“你这样才像个将军嘛。我在父亲的行军手札中见到过你的名字。被我父亲提及的人,可不该是个只会拐外抹角的家伙。好吧,你人还不错,那我就不故意惹你生气了。吃饭。” 邀雨说完就脚步轻快地进了凉亭,当真吃起饭来。 拓跋破军似乎已经习惯邀雨说一出是一出的急转多变了,转身跟上去问道,“檀女郎为何要故意惹在下生气呢?” 邀雨也不停筷,轻描淡写道,“怎么?你个领兵打仗的,不懂什么叫出师有因?你要是先生气,我就有理由把你们都杀了。” “那破军要多谢檀女郎手下留情了。” 拓跋破军虽是笑着说,心里却清楚邀雨怕不是在开玩笑。 邀雨眼不离菜,甚是随意道,“不如你和子墨过几招,要是你能接他五招,我就任你处置,要是没接住,就放我们走人吧。我也不想无缘无故地大开杀戒。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拓跋破军忙摆摆手,“破军自知不敌子墨兄,更没有要囚禁三位的意思。三位在在下府中可以来去自由。” “其实……”拓跋破军原本想说,如果邀雨愿意归附,北魏愿意赐黄金万两,再外加封地。 这是他方才听到秦忠志说邀雨爱财时,便想好的。 可方才一番接触,拓跋破军觉得邀雨不会是因贪财而爱财之人,所以改口道,“我北魏疆土广袤,景色宜人,风土人情,与南宋大不相同。檀女郎不妨四处走走,游玩一番,权把此处当做是歇脚之处便可。” 见邀雨似乎不为所动,拓跋破军又道,“在下平生最为好客,凡是有才之士,都诚心结交。檀女郎若是不嫌弃交在下这个朋友,在下便先干为敬。”说完,拓跋破军也不等邀雨回答,举起酒坛,仰头一口气把坛里的酒喝了个精光。 邀雨见状不免呲笑,“你这人倒是奸猾,都不等我回答就把酒喝光了,现在我再说不行似乎就不尽情理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客气地再叨扰几日了。”邀雨说完便塞了一口烤鱼在嘴里。 之后几人对酒当歌,倒是意外地相谈甚欢。 酒席过后,三人便被带进了将军府的客房。 房中陈列简单,却极其雅致,处处精工,看上去像是个书香门第的宅院。 一进房,邀雨便立刻使用老招数,抱胳膊摇,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子墨。 她知道子墨希望速速离开,免得徒生枝节。 “就再住几日,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再走嘛!”邀雨便摇着子墨的胳膊,边耍赖般地央求道。 子墨只佯作生气,“他能有什么目的?你就是贪吃,方才就没见你嘴停过!将军府的厨子就那么好的手艺?” “你看出来啦?”邀雨尴尬的笑笑,“实在是你的厨艺这么多年都没一点进步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