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尽力了,能争取给他最后的这点期限已经是和死神抢人。真到那个时候,请您节哀……” 医生不说“节哀”还好,一说节哀二字,明司寒的情绪更加不稳,崩溃的情绪即将超过临界点。 明司寒暴怒又绝望地低吼一声:“救他!不管出多少资金,花多少钱,都要救他!” 医生被明司寒这幅模样彻底吓到,他震了半晌,而后问道:“请问有没有病人的病历本,以及求医的经历,过往治疗的情况。” 明司寒将周宁背包的所有病历本全部交给医生看。 医生翻看了周宁过往的病历,又看了周宁最近的复诊记录。 他说道:“病人最近一次复查是三个月前,那时候复查的情况还很稳定,按时吃药没有不良习惯是可以稳定病情的呀。” “为什么这三个月以内病情加剧这么快?这么严重?他身上有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么?又或者说是,危害过他身心愉悦的事情,会刺激到病人情绪的事情?” 医生紧紧地蹙着眉头。 明司寒被彻底问住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握紧了周宁的包,低声道:“他在这段时间,被限制人身自由,从没与人交谈——”后面,明司寒没再说。 至于刺激周宁的事情,明司寒心里清清楚楚。 他为了折辱周宁的傲骨与尊严,为了将周宁牢牢地掌握在手心之中,逼着他做不愿意的事情,每天都会拿周宁害怕的东西吓唬他。 周宁每天活在巨大的惴惴不安之中,还要时不时地忍受男人对他灵魂与身体的羞辱。 过往周宁苍白着脸颊哭得绝望的模样仍然历历在目。 那些羞辱吓唬周宁的证据仍然历历在目。 明司寒攥紧了周宁的背包,指甲陷入手心,刺痛感远远不如心里的剧痛。他的呼吸几度停止,胸膛不停地起伏,眼前被眼泪模糊,脑海中回忆的皆是与周宁有关的一切。 身患六、七年绝症心脏病……时间点更与周宁与他分手的时间互相吻合。 他整个人浑身冷得颤栗,唇不停地哆嗦,胃里血气上涌,哪一刻脑海里想了许多许多,越想越痛,不敢再想下去。 医生看着明司寒这个样子,猜测出了七八分,他皱眉道:“你作为他的……恋人,你是不是不知道他有心脏病?也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 “……是。”明司寒眼睛泛红干涩,嗓音嘶哑至极,“我不知道。” 医生蹙眉,叹气摇头:“这段期间,你是不是对他进行家暴,冷暴力,恐吓等行为?” 明司寒双眸通红:“没有。” 医生怀疑地看向他。 明司寒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他低声道:“囚禁人身自由,强j,禁止其外出,恐吓,逼迫。” 医生上上下下地打量明司寒,掩去眼底的愤怒与憎恶,他语气非常不好:“病人在这种恶劣情况下,心情得不到舒展,每日在惊吓中度过。当然会加剧病情了,原本能活三年,四年,五年……现在已经缩短为最多六个月。” “如果这次送来医院抢救不及时,他现在就已经躺进太平间了。” “他的病没法儿痊愈,但是医院会尽全力救治他的病情,目前是已经无力回天。现在就是已经让病人该吃吃该喝喝的状态。你让我来也没用。” 医生凝重地蹙眉摇头。 明司寒僵硬地站在原地,掩去眸底的猩红,他将周宁的病历本装好,冷冷地看着医生,“庸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