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的声音。 秦颂慢慢转过头,就发现一张苍白无情的脸,眉眼间带着一股惺忪的睡意,唇角还有点湿润,在这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光辉,就像是血一样! 我操,为什么又一个陌小鱼出现了? 诡异的笑容从唇角扯开,秦颂看了眼地上已经苏醒过来朝自己笑的头,又看了眼面前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心跳终于快了起来:不带这样组队玩的! 说完,右手的双喜大瓷盆再一次朝陌小鱼招呼过去。 哐当一声震天响,连地上的头都被吓傻了,这他妈的好像比刚才那下还响啊,这脑袋不得爆浆啊! 余陌头没爆,他只是面无表情的伸手摸了摸头上的液体,嘴角动了动,虽然没发出声音,但是秦颂看出来了,她只说了两个字:傻子! 对不起,我以为你不是人,不是,我不是说你不是人,我靠,都怪她,都怪她打扮成你的样子来陷害我,我去给你报仇! 秦颂恶狠狠的朝捆在门上的头踢了两脚,又委屈巴巴凑回来:不生气了成不成? 余陌看了眼一脸歉意的秦颂,没说话。 秦颂心里那个烦啊:成,你说吧,怎样才能不生气?我秦颂这辈子打架无数,可从来就没打过一个无辜的人,要不这样,你也打我一下,我保证不还手。 这不太好吧? 余陌丧丧的眸光终于像泉水一样,悠然流动起来。 秦颂头摇的像个狮子狗,还一直往余陌手心里拱:没事没事,你打,你打,我不怕,我从小挨揍皮实着呢!千万别心疼,我 咣! 红双喜大瓷盆底部猛然塌下去一个大坑,伴随着门上发疯一样想要挣脱的脑袋住了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秦颂摸了摸后脑勺,有点懵逼的看向陌小鱼:你力气不小啊! 平时奶喝比较多,不缺钙! 秦颂:是,是吗?我你 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秦颂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六点,医院准时响起起床号,寂静的医院慢慢苏醒,绿荫红花也终于暴露在阳光下。 正是初春,小鸟落在树枝上吱吱吱的唱着歌,有几个早起的神经病人也来赶早集,有的趴在沙子上游泳,有的坐在树上开会。 秦颂躺在草席上,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有种不想活的冲动,没想到他堂堂江城支队长,徒手端了一个贩毒团伙的英模,竟然被一个弱女人给打晕了,这事要是传到局里那群小兔崽子耳朵里,不得被笑话半年。 这简直比被余陌那个调戏更严重! 不过这事应该也不会被第三个人知道吧,这样想着,秦颂心里负担突然就小了。 他爬起来轻咳一声,冲着正站在窗旁喝奶的陌小鱼开口:昨晚那个头呢? 余陌收回看向外边的目光,指了下角落一个被破布包起的圆状包裹,昨晚吼了一夜,天一亮就消停了。 哦,那还好! 不过我很好奇,那头跟我长的一模一样,你是怎么认出她不是我的? 余陌冷淡的眸微微上挑,带着一种特殊的韵味。 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在秦颂脑海升腾,却又被他给压了下去。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对方长了你永远都不会拥有的东西才认出来的吧,只能另找理由:就是、就是她叫了我几声哥哥,我感觉你声音没那么假所以起的疑心。 哥哥?余陌突然上前,唇角凑到秦颂耳边,轻笑了一声,所以有多假,比我喊这声颂哥哥还要假吗? 带着甜甜味道的声线顺着耳道进入大脑,温润的呼吸尽数撒在脖颈上,给这清晨带上一抹颜色,秦颂下意识的退出去半米,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轻咳一声,他从地上捡起外套,一边往外走一边开口道:那个反正很假,天亮了,我去看看那群渣渣怎么样了。 好! 余陌垂下眼帘,手中的奶一点一点的落在地上,就像是被吸收了一样,转瞬消失在地面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呵,这是害羞了吗,真是无聊的直男! 秦颂刚出门,眉头就皱了起来。 只见廊顶上的灯并非昨晚那种旧式小灯泡,而是现代的长灯管,楼梯也是正常的楼梯,所以他昨晚到底上没上过楼? 跟他们离开的方式有什么关系? 疑惑越来越大,就像是一团随意缠绕的毛线球,你想拆开就必须找到那个最开始的点,可偏偏那个点不知道被藏在了什么地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