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放心你……” 纪雨宁冷笑,“你我早已桥归桥路归路,有甚不放心之处?楚公子再怎么说也是正人君子,大人就这般揣测,未免也太以己度人了些。” 楚珩虽没说话,可耀武扬威站在纪雨宁身侧,一双眸子神采飞扬,无疑在说:他并不介意让人看场活春宫。 这两人可真是……可真是……李肃一时竟想不到恰如其分的词来形容,只在心里骂了句狗男女,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这厢纪雨宁带着楚珩回到从前卧房,楚珩本来想关门闭户,纪雨宁却拦着他,反把门窗尽皆打开。 “若有什么动静,咱们在里头便能知道。” 有效防止被人偷听。 楚珩耳朵微红,“那不是什么都被看去了?” 该说这人胆子太大还是太不避嫌?纪雨宁微微一笑,“你想我哥哥把你赶出去么?” 许他住下就该千恩万谢,若是在岳丈家里还不检点,纪凌峰怕是能把他腿打断。 楚珩果然收敛绮思,规规矩矩将手放到背后——为长远计,牺牲一夕之欢倒也是值得的。 纪雨宁看在眼里,就觉得此人或许真是个志诚君子,能够交托终身倒也不错,只不过……婚姻对女子而言太像豪赌,她刚从一场一败涂地的赌局中出来,实在没勇气再去下注。 横竖也不到考虑这些的时候,过一天算一天吧。 见楚珩还捏着那几个空空如也的红封,纪雨宁便想起,“你从哪来的金子?” 她可不信什么天上掉的地上捡的。 楚珩轻易把锅推给了皇姐,“公主给的。” 本来他也想不到这些,不是皇姐撺掇,谁记得要带赏钱?尽管长清也是娇生惯养,浑忘了外头物价不比宫里。 纪雨宁略微皱眉,长公主最爱面子,哪怕楚珩仅是清客身份,也被她视为公主府的所有物,给他那两枚金锞子,自然是为了装饰之用——兜里有钱,办起事来才有底气。 如今楚珩却不但招摇,还轻易送人,让公主知道怕不得了。虽说长公主不见得稀罕这点金子,可到底不妥。 纪雨宁便即起身,“我去要回来。” 楚珩却拉着她,“不必,做人岂可出尔反尔,公主那里,回头我道个歉就没事了。” 因拖曳的幅度太大,纪雨宁差点坐到他腿上,这下却顾不得什么金子不金子的了,只红着脸道:“你先放开。” 楚珩席上喝了几盏薄酒,这会子乘着醉意,倒是难得胆大,“不放,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还指望我坐怀不乱?我可比不得柳下惠那等风骨。” 早知道该先关门的,这下庭院里的人不看得清清楚楚?纪雨宁有点慌,不得不撇开平日刚强,软语道:“我今日身子有点不舒服,改天吧。” 这个倒是事实,明明没吃错东西,小腹那块总是闷闷的坠得慌,加之小日子也迟了几天没来了——纪雨宁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只不好宣之于口。 楚珩看她神情不似作伪,只得放她一马。虽然有点扫兴,可他从不愿勉强——就好像他不会强行带她回宫一样。 他会尊重纪雨宁本身的意愿,直到她心甘情愿接受他的那天为止。 纪雨宁看他满脸的怏怏,一副小孩儿讨糖吃没讨着的沮丧,不由得抿唇轻笑,“虽然不能行房,我倒有别的法子帮你缓缓。” 纪家并非书香门第,也并非那种食古不化的人家,纪雨宁出阁之前,还是研习了不少避火图的——可惜因为李肃对她的漠视,一直都没用得上。 楚珩虽也看过不少杂书,这会子却知道最好的应对是装傻,当下摆出不耻下问的态度,“什么法子?” 纪雨宁柔弱无骨的手伸进他衣摆中去,楚珩下意识地一僵,只觉女子的气息清甜如同兰麝,久久萦绕在鼻端,徘徊不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