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淮靠在座位上,迎着阳光打了个哈欠。 这两天都有早起,又睡的晚,现在吃饱了就想睡觉。 秦朗看季清淮脸上带着倦意,边开车边说道:怎么这次拍完戏回来,看着这么没精神。 不知道。季清淮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这段时间一直这样,没什么事做的时候就想睡觉,总觉得困。 秦朗闻言有些担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秦朗大惊小怪,而是害怕再出点什么别的状况。 季清淮是只妖,不是普通人,顶着高温在剧组里拍戏固然辛苦,却也不至于能让季清淮累成这样。 我挺好的。季清淮想了想,大概是寒毒发作了几次,没来得及调理身体,有点虚。 仔细想来,困倦的感觉是从他被解颜捡回去的时候才开始的,虽说他体内的寒毒已经有两个月没发作过,但每次发作他都要睡上很久,因而有了这样的猜测。 秦朗右打方向盘,车子拐出路口,逐渐远离市区,许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帮你解毒? 他说会尽快。季清淮道:他抓了那个卖我假药的医生之后,准备来一次大规模的调查,估计得忙上一阵子。 季清淮觉得自己也是倒霉,附近明明不止那一家药店,他偏偏挑了个有问题的药店买,更倒霉的是那药里刚好有一位药材和他中的鼠毒投缘,转化生成了寒毒。 鼠毒要不了他的命,寒毒可以。 也得亏我命大,总算找到了原因。 按季清淮的脾气,项云飞害他遭了好几次罪,他一定会把项云飞这只鹦鹉的鸟毛拔光,但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季清淮心里没有愤怒,只有后怕。 到现在季清淮都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他身上虽然有些痞气,但从不会随意伤人,更没动过杀人的念头,可是昨天,他差点杀了项云飞。 好像有某种力量,在悄无声息的指引他做平时不敢做的事。 秦朗不知道这其中还发生了这种事,眼睛看着前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许医生有没有说怎么处罚? 罚款,再关几天。季清淮道:许医生说,那姓项的虽然卖假药,但他胆子小,都是小打小闹,没出过什么事,这种情况不好重判。 季清淮现在也没心情去想不能轻饶项云飞的事,昨天他可把项云飞吓得够呛,也算是个教训,罚了款再关几天也差不多了。 季清淮怕秦朗私底下找项云飞麻烦,就道:这事到此为止,我不想再追究了。 秦朗看了季清淮一眼。 季清淮看上去有心事,又没什么精神,蔫巴巴的模样实在少见。 秦朗心平气和应道:好。 转脸间,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这个话题到此结束,兄弟两人都没再开口,车内安静下来,季清淮闭着眼睛,一路上昏昏欲睡。 回到家里,季清淮第一件事就是补了个觉,这一睡下去,再睁眼天都黑透了,还错过了晚饭。 季清淮洗了把脸,睡够了精神也好了不少,他穿着拖鞋下楼,就见家里其他三位成员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季羡之看见季清淮,转头对秦晓柔道:猪起床了。 季清淮: 秦晓柔忍不住发笑,温柔的问道:清清,要吃晚饭吗? 季清淮点头。 秦晓柔道:给你留了饭菜在保温盒里,快去吃吧。 季清淮默默走向餐桌吃晚饭,并不想理他家老父亲。 客厅里的电视在播放一部古装剧,正播放到男女主互送信物定情,看见这一段,秦朗微微愣了下,他突然想起什么,起身上楼。 秦朗走进书房,径直走向书桌,打开抽屉取出了一本记事本。 这本记事本是季羡之的,厚厚的一本没有一页空白,写的满满当当,里面记下的是季羡之曾经的一些经历。 本子里的内容秦朗曾经看过,刚才他想起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想确定一下。 他要找的东西具体在哪一页他不记得,只能从头开始一页一页翻找,修长的手指缓缓翻动纸页,翻了大半本秦朗终于找到了想找的东西。 秦朗盯着纸上的画仔细确认,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秦朗拿起笔记本,回了自己房间。 十几分钟后,季清淮吃好晚饭回房间,就见秦朗正盯着季羡之的那本记事本看的入神,季清淮凑过去,不解道:这里面的内容你不是看过吗? 季清淮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