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睡,等你睡了我再走。 恩,我很快睡着,然后你也尽快回去休息。 陆楚白睡熟之后,郁子修静静盘坐在地上打坐,凝望着陆楚白冷白的面庞。 陆楚白的额角发了汗,唇色是那种诱人的淡红,没有往常那么绯丽。 郁子修用干的棉巾轻轻为陆楚白拭去汗。夜越来越深,郁子修边打坐,边看顾陆楚白。 陆师兄踢了几次被了,秋风凉,不盖被子恐怕要着凉了,郁子修只要听见踢被的声音就会走过来给他盖被。 许是陆楚白真的睡熟了,胡乱中抓到什么紧紧搂住,大白!别动,让我抱抱。 郁子修动了动胳膊,挣脱不开,被陆楚白抱得紧紧的。 他正欲用力抽开,陆师兄好看的脸颊往他胳膊上蹭了蹭,乖!别动。 乖字带着宠溺,直直钻进郁子修的耳朵,郁子修脑子发晕,陆师兄让他乖一些?语气好像撒娇。 咚咚咚!那种奇怪的心悸声又来了。今日不是十五月圆之夜,怎么会?妖毒扩散了吗? 月光朦胧,房间内唯有一根烛火,陆楚白睡得恬静。 咚!咚!心脏又急跳了两下,郁子修不敢再看陆楚白,即便如此,他心中的慌乱丝毫未减。 烛火越燃越低,陆楚白翻了个身子,放开郁子修的手,空荡荡的胳膊还残留着之前的余温,紧绷的心脏得以安稳,郁子修却有些微的失落。 他静默了好久,坐回地上继续打坐。 陆楚白闻到诱人的菜香后,循着香味醒来,桌子上摆好了包子,八宝粥,粉蒸排骨,炒青菜。 有一个红色身影坐在桌子上,手里拿着筷子,嘴里嚼着包子。 陆楚白揉揉眼睛,再次确定:印邪! 印邪手里拿着包子:你才睡醒?再晚点我就全吃光了。 这人怎么这么喜欢悄无声息地进别人房间? 陆楚白拢了拢睡袍,坐到桌子边,先倒了杯水漱口,坛主这么早来送早餐吗? 印邪呵呵笑:我只管吃,早餐应该是你的小情人摆好的。 小情人?陆楚白反应过来,问道:子修去哪了? 印邪:你急什么,我看着他拎着剑出去了才进来的,若非我已经有心头肉了,非要将那小家伙夺去新鲜几天,太俊了! 他是我师弟,不是什么小情人。 是吗?印邪耸耸肩,过来,吃个包子。 陆楚白:过来蹭饭的反倒像是主人一般。 你快吃,本来你就起晚了,一会我们要出去,裴宇还等着呢。 这话倒像是他妈催他上学的语气,陆楚白很佩服印邪自来熟的能力,坛主说裴宇在等着我们? 印邪一脸春色,那个冷冰冰的家伙昨天跟我说了好几话,当然他一开始说什么也不肯服用丹药,我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后来,他服下了。 坛主动之以理晓之以情?陆楚白一个字都不信。 那个我捉了裴家两个人质逼他喝的。 果然。陆楚白扶额。 你听我说,可是,他清早就派人来找我,他告诉我腿有知觉了!我从未看见过他那么开心,整个面孔都是鲜活的,比他任何时候都美。 所以,坛主不在裴家赏美,跑到我这做什么? 来请你去针灸,事不宜迟,想想能看到他站起来的身姿,我快受不了了。 走吧,我同你过去看看。陆楚白起身换了件外袍。 等等,我再吃一个包子,昨天我忙得一整日没吃饭,早晨来你房间看到饭菜才想起来,我们魔修不同于你们,需要吃东西的。 裴家府邸大到夸张的地步,庭院灌木流水,花团锦簇,亭台楼阁,设计得颇为讲究。 陆楚白震惊:院子修得真好,裴宇的确富裕啊。 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这只是裴宇的别院而已,裴家主宅在无情门山下。 只是别院?开了眼界了。这些都是裴宇派人建的?陆楚白说不出来具体哪里特别,从他进入裴府以来,说不出的舒服,一草一木皆恰达好处。 算你有眼力,裴宇有才华,深谙五行之道。不仅如此,他还是炼器奇才,经商鬼才只要谈起裴宇,印邪滔滔不绝的。 纸窗透出一个安静的人影,他闲适的坐在榻上,手里拿着账本。 水骆对陆楚白行了一礼,陆先生,请进。水骆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