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下定论也不迟,更何况……”司苑琼蓦地将话锋一转,不疾不徐地继续道:“本王也受到了陛下的口谕,想来,是在那诏书立下之后才又做出的临时改动,只是因着陛下不良于行,便只能以口述的方式来告知本王。” 司华圳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毫不留情地嗤笑出声道:“那倒是巧得很,本王刚说了有诏书存在,淮安王便说收到了陛下的口谕,那这是不是说明,有人在说谎呢?。” 司苑琼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动作所透露出来的意思更是不言而喻。 话题的重点从所谓的诏书之争,在不知不觉中转移到了司华圳与司苑琼两人所言孰真孰假之上,又换句话说,真假如何,已然不重要,此刻问题的关键是他们该选谁。 哪边站的人多,便是代表心之所向,那么那边便是说这“真话”的一方,反之,另一边即便是真的知道些什么,也是只能将这咬碎了的牙和血吞。 众臣面面相觑,在彼此心照不宣的对视中,心底缓缓有了几分计较。 不知是谁先挪动了脚步,紧接着,便是杂乱而又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司华圳双眸微阖,似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当最后的脚步声落定后,殿内陷入了一片压抑的死寂当中,竟是连呼吸声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司华圳睁开含着锐利之色的眸子,在环视了殿内一周后,不出意外地勾了勾嘴角,“淮安王果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本王这次许是真的要落了下风呢。” 在众人眼中,司华圳似是失败了,但他的语气却未曾透出任何的不甘或是怨怼,好似他一眼便知晓了会有如此之结果一般。 上官顿看着这般模样的司华圳,却是暗暗为司华圳抱不平,即使他知晓这是司华圳以退为进的计谋,可众人的选择,却是从未经过任何的指使或是商议的。 上官顿在司苑琼那派队伍中瞧见了不少的熟面孔,他们中的有些人原先是拥护司苑琼的,只是不知司苑琼使了什么计,竟是让他们选择了临阵倒戈。 看来,不必司华圳以退为进,司苑琼也会以这样的方式,将司华圳“赶”出京城,而后一手遮天。 “敬平王心里明白便好。”司苑琼显然是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只是眼下还不是发兵的好时机,他的私兵尚且还在赶往京城的途中,最起码还需要五日的时间,方才能够抵达京城。 司华圳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波动,似是宣告一般的话语声响起,“本王不日便会回到封地,京中之事,便是劳烦淮安王多加照看了。” 司苑琼似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哪壶不开提哪壶道:“封地?那千回公主应当也是要跟随敬平王一同前去的吧!毕竟夫唱妇随,不是么?” 司苑琼虽然不能立刻与司华圳兵戈相向,但也不愿让司华圳就此称心如意,自是想要变着法儿地恶心司华圳一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