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动荡,如何是弱质少年能够处理得了的,他们的希望只能是寄托在司华圳和司苑琼两人中之一的身上。 众臣闻言,无论是偏向司华圳的,抑或是司苑琼一党的人,皆在心底作出了几分计较,殿内的议论声逐渐低了下去。 皇帝难得清醒了一回,在察觉到司华圳是在为他行缓兵之计后,更是破天荒地附和道:“敬平王说得有理,朕知晓做下了难以挽回的错事,还希望众卿能够相信朕这一回。” 皇帝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竟是主动将立太子一事说出了口,“储君乃是国本,关乎社稷安稳,朕这次定然会给众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皇帝作出了如此的让步,众臣自是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在朝会散去后,皇帝出言将司华圳留在了御书房之中。 “今日朕倒是要多谢你了。”皇帝带着几分不情愿地开口道,可是眼下,他能够信任的人,似乎也只有司华圳了,至于司苑琼,皇帝却是因着今日朝会时所发生的事情,而对司苑琼生了嫌隙。 “这是臣的职责所在。”司华圳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地说道,面色淡然,好似站在他面前的人,并非是位高权重的皇帝,而只是一个普通人一般。 “圳弟。”皇帝犹豫了片刻,试探性地问道:“你觉着,谁合适当这储君?” 司华圳听到皇帝如此问,唇畔的弧度却是多了几分讥诮,皇帝这问题倒是问得有趣,不过是想要借机打探一下他想要选的人罢了。 而后好将他选的人彻底排除在外,以此来美其名曰地向众人宣布,并不是皇帝不想选择储君,只是没有能担当大任的人罢了。 “回陛下的话,臣不清楚。”司华圳随意地应付道。 “圳弟,你莫不是还在怪朕?”皇帝适时地放低了姿态,以笼络的口吻,对着司华圳说道:“朕之前也是受奸人所惑,一时鬼迷心窍罢了,朕对圳弟,却是从未起过杀心的,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罢了。” 皇帝试图轻描淡写地将过往揭去,司华圳也没那个心思和皇帝辩驳,仍旧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嗯”,便不再说话。 皇帝一时间有些尴尬,握拳轻咳道:“朕定是会给你一些补偿的,圳弟还是先回答朕的问题吧。” “陛下,臣弟真的不知道谁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或许淮安王更胜一筹吧。”司华圳毫不留情地在皇帝心上又撒了一把盐。 皇帝面色不虞地瞪了一眼司华圳,冷声道:“朕不想提他。” 司华圳饶有兴味地挑动眉峰,皇帝这次总算是看清了司苑琼的真实面目么? 只是可惜了,倒是有些晚了,若是皇帝能够稍稍早一些,如今的局面怕也不会如此被动。 司华圳思量了片刻,终是对着皇帝敲打道:“陛下,缓兵之计终是会有缓无再缓之日,有时候,您须得舍弃些什么,才能够最大程度地保全自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