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给她弄了茶,明霜很心安理得在茶几边落座。 江槐在她对面坐下。 随着“喵呜”一声,一只狸花猫忽然从地上跳了出来,跳在茶几上,用粉色的鼻子去拱放在茶几上的鱼干罐子。 明霜皱眉,视线随着那只狸花猫。实在有点过于眼熟。 “这是我的猫。”江槐说。他熟练地从罐子里取出鱼干,喂猫咪吃下一条。 猫咪还要,用爪子挠罐子,他轻声说,“不行,今天的份已经吃完了。”又把罐子放了回去。 狸花猫懒洋洋趴在他膝上,男人苍白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过狸花猫的背脊,霞光落在他漂亮的侧脸和浓长的眼睫上,显得清俊又温柔,猫咪受用地喵呜了一声,显然对他极为依赖。 明霜皱眉盯着,越看越莫名恼火,“好巧的缘分,我家小咪还没结婚,不然叫他来高攀一下江总家的闺秀?”她临时给自家狸花取了个名字,顺便把他早绝育的事实也扔了。 “……结不了。”他垂着眼,“都是公的。” 明霜瞥了他一眼,想接过那个罐子,“什么牌子的鱼干?这么好吃。” 江槐还没松手,没料到明霜这么快伸手,手指相触,一瞬间,他竟然无法克制地,条件反射般要抽回自己的手指。 明霜也顿住了,罐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江槐,你就是这点让人厌恶。”明霜皱起眉。 她高高在上,轻蔑地看着他。 什么都不说,什么都瞒着她,他的内心,甚至从没对她打开过,她控制不了这个男人,更不可能去爱一缕这样摸不到的飘荡的云。 男人面色苍白,模样依旧清冷秀雅,眉宇间,那分病态的苍白与厌倦越发挥之不去。 “是,他比我好是不是?”江槐唇角竟然牵起一丝笑,他咳嗽了一声,看着她。 明霜说,“比你好的多了去了。” “我以前真有眼光。” “江家小少爷,以前住在破房子里,骗我说自己父母双亡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很爽啊?觉得我像个傻子啊。” “装病装柔弱勾引我是不是?”她浑身的刺都立了起来,“那你倒是做得很不错。” “是不是纯也是装出来的?” 她越发恼火,竟然径直站起了身,朝他压了过去,随即,在他薄薄的唇上狠狠咬下。 明霜深深吻住了他,像是奖励,又像是惩罚。他浑身僵住了,随即却是下意识的热烈回应与索取,越发深入,男人苍白修长的手指,控制不住地搂了她的细细的腰,发狠般往自己怀里带。 一吻结束。像是世界上最亲密的情侣,她抬脸看向他,轻声又残忍地说,“其实和很多女人亲过了吧,就你这样,能忍住六年不找女人?” 明霜一通戾气发泄了出来。 她从包里翻出合同,拍在了他面前,是她龙飞凤舞的签名和公司的章,一别六年,她字迹也变了,不再是以前他熟悉的圆滚滚的字体。 明霜离开了。 六年过去了,她依旧那么美丽,傲慢,灼热又残忍。 并且,不爱他。 他整理好那份合同,装订好,江槐做事时无声无息,安静又专注,眸光在她签名上停留了片刻。 “你何苦。”江如枞在二楼,他摇着轮椅,慢慢下楼,看着他清瘦高挑的背影。 “久恒的技术无数人抢着要。”江如枞说,“就算不改合同标的,明立诚心疼独女,也不可能拿不出这个钱。” “你这样有什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