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兄,我看那个少年并不是什么棘手的人物,咱们不必采用耗血战术了,直接要他性命即可,你说呢?” 雷默平时沉默寡言,一般都以黄宗为主,此时却不赞同黄宗,反驳道:“黄兄你有所不知,豫州队与冀州队的第一场比赛你没看到,我却看了,那个小子不仅不是个善茬子,反而相当的棘手!” “雷兄何以见得?” “两点!一则是他居然能空手夺鞭,试问,能从各州杀到五强,而来参加京都大比者,可有一个怂人吗?他轻松从人家手中夺去钢鞭,对手毫无还手之力!若是没有绝对碾压对方的实力,如何做得到?第二点就更加可怕!想必你也看到了,那个凶猛的大黑个子被咱俩放倒以后,他是如何轻易的将他救走!那力量,那身法,我平生见所未见!” 黄宗听后久久不语,过了好半晌,才吐出几个字:“那就接着用耗血战术!” 黑缎子面的快靴一步一步的走在擂台之上,脚步扎实,步履不停。粗糙的大手不停地抚摸着腰中的长剑,显示了主人多么渴望拔剑的欲望,好久都没如此焦急的剑意了。 细硕的狼腰上系着二指宽的小熟牛皮腰带,勾勒出少年消瘦却挺拔的身姿。 脸上看,少年一双浓眉如远山,望之豁然,眉下如星辰般明亮的二目,此刻微微闭起,不让自己的神气外露,鼻直口正,大耳向怀,紧抿着的嘴角一看就知少年是个坚毅之辈。 脑后随意拢起来的漆黑长发随风高高扬起,长身玉立,按剑住于擂台之上。身后还跟着四人,正是公孙离、与肖李宋四人。 “看见没!那就是我们豫州的好儿郎!俊不俊?哈哈!”一听就是豫州老表。 “俊有个屁用?这是修心比武大赛!不是选美大赛!说到底,还得是真有本事才行!”说这话的有点酸。 比他酸的还在后边:“我看豫州队不行!哪里比得上我们梁州队?一会把这几个豫州儿送回老家,你们就知道谁强谁弱了!” “你放屁!要送也是送你们梁州人回去!再给我瞎逼逼,信不信我现在就挠你个满脸花!” 观众席里争吵不断,东南两座看台也皆有争论。 平阳一双凤目紧紧的盯着台上的那个挺拔身姿,越看越喜欢,身旁的官家见她看直了眼,咳嗦一声,提醒道:“我的儿,慢些看,小心被人勾去了魂魄,哈哈!” “父皇,您怎知我在看人?就不能是看景或者看物吗?”说完不看,干脆赌气闭上双眼。 见爱女不让自己说教,又是一阵爽朗之笑。 明月不见李正不笑,一见李正,连面部表情都柔和了许多,青锋知其是她发掘出来的,并未多想,轻声问三人。 “你们看这两州队伍,谁能取胜?” “大哥,小妹我对此不甚明了,还是让二哥三哥说说吧。” 重手饶有兴致的看着台上两拨人马,单手抚摸下巴,笃定道:“必是梁州队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