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行? 不久后,前头罢了朝,太子直接回了东宫。 乔琬一刻也不愿多等,直接候在更衣的屏风外问道:“殿下,怎么就突然如此严重?柴家通敌叛国是何意?” 荣谌也不怪罪,隔着屏风与她说道:“我前世竟不知,只怕柴家有着前代皇族的血脉!” 乔琬嘶了一声:“可……当年的逆乱已平。” 荣谌走出屏风,摇头道:“不是当年逆乱的前代齐王,而是东南的康王。想来他当初举家殉国,不过是为了保全襁褓中的孩儿。可是这捡回了姓名的后人却贪心,竟妄想通过混淆血脉来假意复国……” 乔琬想起了被贬为庶人的四皇子。他前世因贵妃的报复,只是在打猎时受了重伤,去了大半条命,随后眼睁睁看着昭王登基。而今生,他甚至都还未站上夺嫡的台前,就被彻底打落。 只是不知这两种结局,对他来说,哪一个算好? “混淆血脉……”乔琬喃喃,“还好从前我没有孩子。”否则让那孩子流着仇人的血,也是教人心绪复杂。 她竟不知这康王后裔是如何想的?哪怕从寒门起家也要入宫,引发夺嫡之乱。哪怕一切如他们所愿,最终四皇子登基,但那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复国”罢了。四皇子如何愿意为了他们违背父族,重振母家? 荣谌冷笑了一声,却是打断了乔琬的思绪。他道:“你也别忙着想他们家,康平伯府只怕也要抄家下狱了。” 乔琬还想问,太子如何知道她想到了康平伯府。但听了他的言语,她也懒得追究那小小的醋意,只蹙眉道:“他们今生却是投靠了柴家?” “去年秋狝时他们家丢了丑,想投靠东宫是不成了,”荣谌冷然道,“只是没想到他们如此胆大包天,竟是打算暗中支持老四。不过原只是想想罢了,我方才看了金鳞卫的记录,却是前阵子为了推举柴晖,才多了些往来。” “他们的罪名可大可小,”荣谌眸光一闪,“便是如今在牢里保住了一条命,流放的路上也不知还有多少风险。” 乔琬曾以为上天给了她一次机会,她是携着复仇之火转生的。可她很快就陷入了东宫的局中,不敢妄动。到头来,她似乎做了什么,又似乎没做什么。 昭王与康平伯府皆是未能如愿,而此时,她的那些仇恨无处可去,似是可以渐渐消弭了…… 二人正对坐不语,外头白英求见。 “殿下,裴公公方才递话来,那李道长回来了。不是金鳞卫拘捕到,而是他自己回来了,”白公公躬身道,但声音泄露了几分他的激动,“如今已被送至御前!” 众人似乎把李道长当做了那给天子治病的良方,但是乔琬心中却隐隐觉得,此事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 荣谌是翌日见到李道长的。 天子愈发病重,传旨让太子到福宁宫,但未提因何事召见。东宫的官员都猜测,如今只怕是要太子监国了。 小黄门为太子揭了帘,福宁宫内融暖如春。 荣谌进了天子养病的暖阁,这里只浮着淡淡几缕的梅香,竟丝毫没有药味。有一瞬,他几乎以为天子病重是父亲设的局。 谷廷仁出来见了礼,引着太子来到了天子塌前。 天子不愿卧床,如今还披衣坐在塌前看折子。只是他如今清减了不少,与前些时候的神采奕奕相比,面上竟露出了灰败之色,仿佛这段时间有人渐渐将他的生气抽离。 荣谌不禁面露忧色,但很快又掩饰了,忙上前行礼问安。 天子只是笑道:“谌儿不必多礼,快起吧。” 荣谌起身,发现塌边侍立着一位道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