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县主您可需要斗篷?不可再受了风。” 乔琬此时只觉得身上发热,哪里需要什么斗篷?她只是不想单独与紫苏同行罢了,如今这事,长春宫的宫人都逃脱不了干系,找来清昼她至少还算个帮手。 二人沿着回廊走到了值房附近,夜风让乔琬发烫的双颊微微冷却了些。她与紫苏来到门口,紫苏与值房的宫人说了几句,她便进去将清昼喊了出来。 “小姐。”清昼出来见到乔琬面色发红还有些惊讶,但因为进宫前乔琬特地吩咐过她万事稳重,因此她也并不多问。 “我今日受了些风,又饮了酒,叫你来揉一揉额头,”乔琬道,她又对紫苏微笑,“还需补一补粉。” 紫苏笑道:“县主,您是要回房去吗?” 乔琬在长春宫有一间惯用的客房,就在嘉宁公主所居的偏殿。乔琬此时心中焦急,但她面上不显,只是道:“我要用嘉宁的妆奁,劳烦你去找正殿给公主递话。” 这唤作紫苏的小宫人,见柔安县主本是神智清明的,怎么如今却说起醉话来。她有些为难道:“公主屋中有女官管理妆奁,县主您只管去便是。” 乔琬却道:“你只管去找她来,我头疼得很,无心与你费口舌。” 清昼看出了自家小姐是想找嘉宁公主,但是又不信任眼前的宫人,不愿意交待她是因为何事。她帮腔道:“紫苏姐姐,劳烦您到正殿一趟,为我们小姐传句话便是。” 三人往回走,紫苏心中为难,乔琬却不理会她,径直是从夹道往后面的偏殿去了。 清昼对紫苏眨眨眼,悄声道:“姐姐您到正殿门口传句话便成,我看我家小姐只是喝醉了,不会怪罪您的。” 传话倒不是难事,公主是否理会这话,她也管不着。但紫苏犹豫道:“我还是将县主送到房中再去吧。” 清昼道:“长春宫今日各处每隔百步便有小黄门候着,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她取了一个打赏用的荷包塞到紫苏手中:“姐姐多担待些。”说罢就快步追上乔琬。 紫苏是长春宫的宫人,自然知晓柔安县主在太后娘娘与嘉宁公主面前的体面,收了荷包便往正殿去了。 清昼跟着乔琬从偏殿旁的夹道往后走去,轻声问:“小姐,今儿是怎么了?” “酒有问题,”乔琬悄声道,“待会儿打了凉水来,我要洗手敷脸。” “这样的天气……”清昼有些担忧,就感到乔琬握了握她的手,手心滚烫。 二人正说着话,远远却见着一人站在正殿外一处偏僻的檐廊下,恰巧斜对着往后殿去的夹道。 今日长春宫内灯火通明,鼓瑟笙箫,除了惯常的宫灯,每隔百步还有小黄门提灯候着。但这都是热闹的前殿与主道,乔琬仗着自己对长春宫极是熟悉,没想到自己往后去还能遇到生人。 走近了,瞧着那人好似身着皇子礼服! 乔琬心里惊讶,面上只是淡定垂眸行礼,然后头也不敢回匆匆往前走。她心里暗暗寻思这身形不像二皇子,看这身高怕是四皇子或五皇子。 为何会有皇子在如此僻静处?如若那出事的酒是冲着程皎去的,如今出来更衣敷面的也是程皎,她也会遇到么? 乔琬心中更是疑惑不解了,那酒里不论是加了什么药,都不能叫大活人失心疯,如此做是有何意义?这位皇子是恰好在此时出来疏散酒意,还是故意候在此处? 乔琬看了看四周,提灯的内侍被支开了几个,此处确实昏暗一些。她心中一凛,故意对着不远处的内侍发作道:“此处怎么如此昏暗,是少了几人?” 那小黄门眼生得很,怕是其他宫里借调过来的.他不认得乔琬,只低头惶恐道:“启禀贵人,是被抽调了几位往前头去了。” 乔琬问:“是何人抽调?”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