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算是祖母 、父亲见了,也不会说什么呢。” 闻言,坐得最近的德康公主在旁边轻哼了一声。 乔琬和嘉宁公主朝她看去。 德康公主道:“看我做什么,我不吃。” 嘉宁公主对乔琬说:“德康刚才吃过桂花糕了,别担心她。” 德康公主瞪了她一眼,并不再言语。 乔琬见几位亲王妃轻声说话,并不在意她和公主说些什么,这才接了那荷包。她悄悄捏了一块,用礼服的袖子掩着,往嘴里一塞。是枣泥糕。 不知是不是今日饿得有些狠了,这竟是乔琬吃过最美味的枣泥糕。她转头看向嘉宁公主,偷偷赞赏地点了点头。 嘉宁公主见她眼睛都亮了,又凑过来小声道:“好吃么?我可是沾了你的光,这是太子哥哥一大早让东宫典膳局做了送来的。他怕你第一回 来庆典没经验,让我给你递一些呢。” 乔琬忍不住朝殿外望去,她坐得远了些,也没瞧见太子在哪儿。 她轻轻回了一句:“多谢殿下好意。” 德康公主显然还在听她们说话,嘟哝道:“有什么好谢的。” 乔琬和嘉宁公主又看向她。 “我说错什么了吗?”粉雕玉琢的女童凶巴巴道,“他是你未来的夫君,为你准备这些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乔琬怔住了,德康公主这句话直直撞进了她的心里。 太子很快就是她的“夫君”了,这个事实她从未怀疑过。可是她从前这样想的时候,满心只有如何打理东宫,如何辅佐太子。她所想象的关系只有储君与下属,她从未实实在在地把太子当做她的“夫君”。 乔琬想起了月夕那日,太子握了一路的钗匣,又想起册礼那天,近在咫尺的凤冠…… 她轻声对德康公主说:“还是要道谢的。太子有他的一片心,我也有我的。如此有予有应,才得长久。” 德康公主看向她,随口道:“听不懂,别扰了我看杂戏。” ** 白日的庆典结束,长春宫便要安排晚间的筵席。 晚间是家宴,天子与太子、诸皇子亲王会留下陪太后用晚膳。太后亲近的外命妇诸女眷,则在披芳殿领宴。太后喜欢与亲近之人谈天玩乐,因此晚间天子从不多留,太后用过晚膳便会请众女眷到正殿与她说话谈天。 在太后寿辰这日能留下用晚宴,可是玉京贵妇人的一道门槛。乔琬噩梦中的前世,昭王登基后,尊惠妃娘娘为太后。她也却是仿照了乔太后这一习惯。这才让乔琬那日站在夜雨的毓园前,惆怅难当。 如今又来到这披芳殿,叫乔琬怎能不百感交集。 嘉宁公主自是不明白乔琬的心思,还想劝她去正殿去呢。 乔琬连忙道:“我只是受了册,怎敢如此轻狂?” 嘉宁公主只好道:“真想叫你早些进宫来。不过仔细一想,也只有不到四个月时间了,倒也等得。” 只有不到四个月了……这念头只在乔琬心中闪过,她便劝嘉宁公主快些去正殿。 今日在披芳殿领宴诸位宗妇、诰命,乔琬熟悉的很。她本想随年轻女郎同席,但今日自己已经受册,便随母亲同席,只乖巧并不多言语。席上偶还有人提起她的笄礼与册礼,她也只随母亲附和自谦。 不多时,有宫人送来了热酒,此刻正是要与正殿中一同为太后祝寿敬酒。 敬过酒后,席上众人也可自己小酌几杯。不过女眷一般都不敢多饮,生怕酒气会冲撞了太后。 然而乔琬却见旁边席上的程皎执壶过来,说是要向她敬酒。 乔琬心中不解,或说在座众人都不解。程皎可谓最是不肯多行一步之人,怎么会在太后的寿宴上,突然给太子妃敬酒?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