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众人见太子与乔琬亲昵和睦, 也觉得心中大慰。 太子这便告辞, 并不让相送, 只叮嘱了清佩姑姑几句,要乔琬好好休息。 众人送了太子离开,萧氏才道:“婠婠,诚如殿下所言,你快回房中休息。今日可有受伤?” 她说着,抚了抚胸口道:“今日吓坏我了,我从马球场直奔回来,好久没跑过这样快的马了。” 乔琬扶她坐下,笑道:“母亲不必担心,我无碍,不过是方才在马上抻着腿了,晚间揉一揉药便好。咱们全家,今日都得喝碗安神汤才是。” “婠婠不必在堂前陪着,你回屋里歇息去,”宣宁侯道,“咱们家自己也得好好查一查了!” 乔琬知道父亲是动了怒,她求情道:“他们得我的吩咐,已经每日检查了马匹。但是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父亲莫要动气。” 萧氏拉着女儿的手:“你不必再费神这些,先回去休息。” 一旁的清昼上前扶住了乔琬,乔琬这才告退回房。 ** 乔琬回了屋里,腿上还有些抽疼。清昼连忙搀扶她坐下,春水和秋山去为她打水准备沐浴。 乔琬见春水和秋山手脚虽麻利,但眼睛都是通红的,便问:“你们这是做什么,怎么哭了?” 春水和秋山只是摇头:“无事的,小姐,我们是被吓到罢了。” 乔琬奇道:“我又没有受伤,你们为何哭到现在?” 清昼见她们如此,却是了然:“小姐,她们是在担心疏影。” 疏影一同被左金鳞卫带去问话,显然是吓到了两个小丫头。 乔琬也有些担心,但她终究还是相信太子的,安慰道:“殿下都说了只是问话,明日便可回来,你们不必担心。” 秋山揉了揉眼睛:“小姐,太吓人了!究竟是何人想要害您呀!” 春水也道:“小姐,我们虽说是担心疏影姐姐,但也觉得害怕,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就中计害了您。今日那个罗小六,只是早上出门时没再掀开鞍鞯检查,就闯下这样大祸,咱们以后更是要开八百个心窍才够呢。” 清昼虽然一向和顺温柔,但此时并不安慰她们,只是道:“见了今日教训,你们日后自是要时常仔细,一点儿都不可偷懒。更要学会警惕,说话也要小心,不可向外人透露小姐任何事。” 春水和秋山连连点头。 乔琬笑道:“有你提点她们,我倒也放心。” 前世的清昼,在太和二十一年因为归乡染上风寒,竟是在路上就香消玉殒了。经过今日惊马一事,乔琬有了更多信心,她相信自己也可以扭转清昼的命运。 乔琬梳洗过后,清佩姑姑与霜清一齐来了。 清佩姑姑还带着食盒,清昼、霜清张罗着将点心小菜摆满桌。 “婠婠小姐受惊了,还需先垫些吃的,再喝安神汤。”清佩姑姑拉着乔琬到桌前坐下。 霜清也道:“推拿的药酒终究是有些热性,县主先吃些东西再推拿更佳。” 乔琬依言坐下,却闻到类似疮棒药的味道,不禁问:“霜清,你怎么带了金疮药?” 霜清一怔,她偷偷看了清佩姑姑一眼,才跪下道:“霜清今日没有保护好县主,自是需要领罚。若县主不喜欢金疮药的味道,霜清下回不用了。” “领罚?”乔琬连忙扶了霜清站起来,“领什么罚?谁罚你?” 霜清不敢言语,乔琬又看向清佩姑姑:“可是太子罚了霜清?” “不是不是,”霜清连忙抢着道,“是左金鳞卫的凌大人。” 乔琬有些糊涂:“左金鳞卫的大人为何罚你?” 霜清有些支吾,还是清佩姑姑替她开口道:“霜清是左金鳞卫的人。” “金鳞卫也有女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