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脸上。只一边呆呆朝它们望着,一边下意识问道:“先生也曾同那故人一块儿看烟花么?” “她想看,我却不知她究竟有没有看到。” “先生同她在一起,却不知她究竟有没有看到烟花么?” “因为我并没有同她在一起。” “……先生的话叫朱珠听不太懂了……” “因为那年中秋,她要我同她一起看烟花,我却在烟花楼上待了整整一个晚上。” “……先生失约了。” “是的,我失约了。” “她等了先生整整一夜么?” “是的。” “她可有责怪先生?” “我不知。” “……为什么先生会不知?” “因为当我到她面前时,她什么都没说,笑笑便走了。” “先生没有追去问么?” “她走便走了,问有何用。” “所以先生至今不知她是否责怪先生?” “是的。” “呵……好奇怪的先生……” “是么。”碧落笑笑。 “……那么敢问先生,如今先生的那位故人现在哪里?” “现在么?” “嗯。” “……去世很久了。” “是么……” 再度沉默下来,碧落望见朱珠的肩膀在风里微微发抖,便起身朝她走了过去。“你冷?” 朱珠摇摇头。 “那为什么发抖。” “因为朱珠在想一件事儿。” “什么事。” “朱珠在想……朱珠同先生的那位故交……长得可像?” “为什么忽然会这样想。” 闻言朱珠抬起头,朝碧落双眼内径直望了过去:“否则先生怎会因区区榜上一段话,便将朱珠视作此生必娶之伴侣?想朱珠何德何能,竟能令先生如此垂青,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难道不是么……” 话音落,目光一动不动朝碧落的眼睛望着,试图能从他那双碧绿的眸中窥到哪怕一丝丝的答案,以印证自己的说法。 但许久过去,他那双眼内依旧是平静无波的,淡得仿佛一杯水,清澈无温。 随后微微一笑,他蹲下身,拂去了挡在她额头的乱发:“你醉了,朱珠。” “先生才醉了。”朱珠牵了牵唇角。 想学着他的样儿笑一声,眼内却瞬间跌落两串泪珠,这令她头一低用力吸了口气,随后大声笑道:“先生好奇怪,让人空等了一夜,却连追问别人责怪与否的勇气都没有,仅仅数面之缘,却对朱珠如此纠缠。可知同样一张脸,却不可能是同样一颗心!先生刚刚问朱珠,人在这儿,心在哪儿?朱珠便回答先生,心自是不在这儿,不在这儿!” 说罢起身欲走,被碧落猛一把拽住拖了回来。 因此而一头跌倒在地上,却怎的都不由碧落伸手去搀他,只立刻爬到远处瞪着他,那样恨恨地瞪了许久,方才用力将眼角溢出的泪擦了,随后摇摇晃晃站起身,朝他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先生说得对,朱珠醉了,因而言行冒犯之处,望先生恕罪。现今,请即刻送我回府罢,碧先生。” 话说完,也不等碧落开口,便转身朝着刚才过来的方向迈开步子径直而去。 留碧落在原地站着,微微一阵怔忡。 随即眉梢轻佻,回头朝左侧方向轻一挥手,就见一道暗光自手内闪出,随即啪的声响,离他百步远一株老树轰然跌倒在地上,同时自树上坠下一只黑色的夜猫子。 两者倒地之声同城头炮声刚好混杂在一会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