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那女人越发痛哭起来,不再理会身后人的话语,转身再度朝门上扑了过去,一边用力敲着那扇门,一边哀嚎:“张教授!!行行好开开门啊!!要多少钱我们都出只要您能看看她!!求求您啊!!我们俩夫妻都是四十多快五十的人了,只有这么一根独苗,倾家荡产也要救回她啊!求求你了张教授!!可怜可怜我们!!求求你开开门啊!! 这样一种凄厉的哭声和乞求,边上早有年纪大的心软的抹起了眼泪,于是也帮着在边上敲门敲窗户,一遍还绕到屋后去帮着叫。 尽管如此,屋子里仍是静悄悄的,也许那里头当真一个人都没有,张兰必然是为了最近那些纷纷而至的棘手事躲去了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不然,她怎忍心听一个母亲在外面如此凄厉地哭喊而无动于衷。 久而久之,周围那些人似乎也渐渐意识到了这一点。 于是一边叹息着,一边怜悯地望着门口处这对悲痛欲绝的夫妻和那个女孩了无生气的身影,那些人渐渐低头走散。 最后只留我和狐狸,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在原地站着,望着他们。 这个时候那对夫妻也不再哭泣,只是脸上的神情却比之前嚎啕大哭时更加可怕。那是一种死了一般的绝望。 在这样一种绝望的神情中,女人沉默着扶起身旁的丈夫,男人沉默着将女儿从地上慢而小心翼翼地抱起,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地将她抱着,提着氧气瓶,再抬头深深地朝张兰那所寂静的房子看了一眼,随后便如同行尸走肉般慢慢地离开。 目睹此情形我只觉得胸口里一阵闷胀。 几乎连之前在家里所发生的一切都给忘记了,只忘形地看着那两道渐行渐远的背影,有种难受到想哭的感觉。 好一会儿才在夜风冰冷的触觉里恢复过来,我用力吸了口气转头对狐狸道:“那,咱这是要来找张兰么?看上去她应该不在……” 话还没说完,却发觉狐狸并不在我身后待着。不由吃了一惊,慌忙四下一阵环顾,很快发现他修长的身影竟在那对离去的夫妻背后跟随着,不紧不慢,若隐若现。 “狐狸……”我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忙小跑着跟过去,却见他回头朝我做了个别作声的手势。 随后站定了脚步望着那对夫妻带着女儿继续朝前走,到转角处转了个弯,他便一把拉住我的手朝那方向跟了过去。及至也转过弯,见那对夫妻还在前面慢慢走着,绝望令两人脸上如冰霜般麻木,因而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跟着他们。 那样又朝前走了一会儿功夫,也许终究是心存不甘,两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再度朝张兰家的方向看了一眼。 见状狐狸径自朝他们走了过去,到他们身旁望了望他们怀抱中的女孩,笑笑道:“这孩子病得不轻呐。” 这句话令那女人一下又痛哭了出声。 男人见状一脸僵硬地用胳膊将女孩挡住,试图从狐狸身旁走过去,却不料被他伸手轻轻一拦,几乎完全没有任何招架便被迫停下了脚步。 “你干什么?!”当下男人恼道。 狐狸再度一笑:“有病不找医生却找那位张博士,你们夫妻俩显然是极信鬼神说的了。” “我们走!”没有理会他的话,男人对他妻子道。 正要再度朝前走,狐狸随后淡淡一句话却令他们重新站定脚步:“不才刚好也算是学过一两手驱鬼术的,也算张教授的半个同行。既然今天张教授不在,那要不要就由我来替她给这孩子瞧瞧呢。” 这句话刚一出口,即便我在狐狸背后没能瞧见那对夫妻此时脸上的神情,仍能感受到那一瞬间两人身上复活般的一阵悸动。 “你……你真的也会……”好一阵,那男人才有些颤抖地喃喃问了句。 话还没说完眼泪又掉了下来,他同妻子互相望了一眼,便要将女儿小心翼翼放到地上。 但还没放下去便被狐狸阻止了。“不用。”他道,一边绕了个圈到男人的另一边,似是要将这女孩的脸看得更清楚些。 “啧,水猴子是么。”过了会儿他道。 这句话令那两口子再度互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