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些零星片段,看上去它们像是真的曾经在我身上发生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记忆里却始终完全无法找到它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正因此呆站着的时候,突然背上一紧,我被铘猛地一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摔得屁股生疼,没等反应过来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却不自觉地把嘴一张,大口吸进一口气。 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有很久没有呼吸过。 从刚才第一声弦响,一直到现在,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都在憋着气,或者说,似乎自己的肺被某种东西给压制住了,隔绝了空气同它的交流。直到这一跌才把肺重新释放出来,让它的功能得以继续运转,心脏由此一阵急跳,几乎从胸腔里爆裂开来。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宝珠?”这时听见清慈又对我道。 “……17号!”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我连着用力吸了几口气,总算让自己的心脏平稳下来。 “今天是行龙过境的日子。知道什么是行龙过境的日子么,宝珠?” 我摇头。 见状他朝身边的狐狸看了一眼,似乎有所不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狐狸笑了笑,笑得似乎有点勉强,并且完全不理会我望向他的目光。 这令清慈似乎明白了什么,手指伸向琴弦,他转回头对我道:“行龙过境,就是天火落地替天行道的日子……” 话还没说完,一道闪电劈过,当头劈向清慈。 他略一侧身,手朝着琴弦上迅速拨去。 却被狐狸一把用力按住。 闪电在清慈身边砸落,将他身边那道地板劈出极深一道口子,清慈一把甩开狐狸的手抱琴站了起来:“你找死么!妖狐!” “她的力量已不足以抵挡天劫,你是要让她魂飞魄散么。”翻了个身从地上坐起,狐狸对清慈道。 清慈朝我看了一眼,冷笑:“这样的她,活着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她还有什么魂,有什么魄。” “住嘴!” 眼见狐狸脸色一变,清慈身子一闪朝后退开,起手托起凤凰弦,手指再次往琴弦上轻轻一拨:“况且若非是你引天火烧我,又怎会连累到她。” 话音落,弦响,依旧婉转妖娆如天籁,此时撞进我耳膜却完全不同于之前的赏心悦目。 只觉得瞬间一股极大的压迫力从他俩所在的方向辐射了开来,随着弦响猛地撞到我身上,像一只巨大的铁锤狠狠地在我胸口上猛撞了一下。 我几乎背过气去。 好容易缓过劲,发现铘不知什么时候挡在了我的身前,半边身体好似被什么东西碾过似的,血肉模糊地翻起了一大片。“铘?!”我惊叫。他反手一指示意我不要妄动,这当口头顶一声雷响,绕着房子一圈蓦地由地下燃起一大片熊熊烈火! 那当真是一片火海。 火势极强,几乎吞没了整栋房子。有那么瞬间冲天的火光几乎晃瞎了我的眼,灼灼逼人,隐隐有什么东西在里头此起彼伏地发出哭喊一般的尖叫。 可是当视线逐渐适应眼前的光亮时,却发现这把足以将整栋房子烧成焦炭的火并没有引燃房子里的任何家什,也没有逼近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虽然很显然它一直在试图朝我们靠近,滚烫的火舌仿佛有生命在里头操纵似的蓬勃而起,却又被某种压力无形中压制着,在我们周围以一种奇怪扭曲的方式朝着一边倾斜,饶是烈焰滚滚,始终无法扭转势头,朝我们的方向靠近一步。 而逼得这股烈火无法靠近我们的,是清慈的琴声。 婉转如流水般的琴声,扑面而来,看似无比温婉轻柔,却在每一个音符转换刹那凌厉如刀般切断了火焰每一次的侵入,以致令头顶的雷声变得更加密集,周围的火焰燃得更加灼烈,火焰里那些哭喊声变得更加凄厉…… 看似是一种极其有效的防御……可是,却比周围的烈火更加令人痛苦到无法忍受。 我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只高压锅里的老鼠。每一波宛如九天玄女身姿般曼妙的音浪,就好象是一次排山倒海般的压迫,那种好像一整座山坍塌下来迅速压迫到你胸腔上的感觉。如果不是铘始终挡在我前面,我几乎要被这股强劲的力道活活压碎! 再一股音浪卷过时,忍不住嗓子一甜,一口血从嘴里直喷出来。 强忍着没有吭声,因为挡在我前面的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