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着,脸上化着同样一丝不苟的淡妆,在咖啡馆柔和的灯光下像只美丽的瓷娃娃。 “宝珠你还是单身么?”开口第一句话,她这么问我 我摊摊手,就像狐狸平时老爱对我做的那种装死动作。 这引来她一阵笑:“我以为你会跟晨昕结婚。” “早分了。” “是么……可惜了。” 晨昕是我第一任男友,也是我唯一跟艾桐提起过的,那时候无论她还是我都以为我有一天会嫁给他,因为我实在不是个有太大变数的人。 只是现在,我想我可能本身就是个变数,除了身边那只死皮赖脸赖在我家里的狐狸。 “店里生意怎么样?” “还不错。” “听老同学说你们店里的点心师手艺不错。” “还成吧。 “其实你应该多出去走走的宝珠,你看你从学校毕业到现在就没多大变化。” “这是变相夸我年轻么。” “嘴倒贫了,脸皮也变厚了。” “说明咱变成熟了。” “臭美。”扑哧一声笑,然后想起了什么,她低头从包里抽出样东西放到桌子上:“对了,这个给你看,就是我从长沙买来的。” “嫁衣?” “对,嫁衣。” 我把那包东西拿了起来。 东西不大,被油纸包着也就巴掌大小的一块,轻而薄,跟我想像中出入有点大。在她目光示意下拆了开来,才发觉它并不是那种我以为的结婚礼服,甚至连衣服都算不上,它其实只是几片被裁得不太工整的暗红色绣花布。 布是很普通的那种染布,粗而硬,看上去很旧,因为颜色褪得很厉害,红色的布看起来就好像铁锈色。面子上绣的花也是,三色绣的团花和鸳鸯,栩栩如生,但色彩褪得很厉害,原本红绿黄三种颜色,已经褪得几乎跟灰色没多大区别了。不过针线倒还都很完整,饱满匀称,因为针脚的关系在灯光折射下闪着层金属般的光。 “这……是嫁衣?”反复看了半天,我抬头问她。她正看着我两眼泛着笑,似乎一早就知道我会是这种反应。 “对,不过是从嫁衣上剪下来的,最精华的一些部分。” 最精华的部分。这句话让我再次仔细地看了看那几片布。说实在的,在我这种外行人眼里,绣品的精华和不精华实在区别不大,不过看得出来确实绣得很精致,再加上褪色的关系,所以感觉上跟一般刺绣确实有些不一样。 “好看么,长沙市集里淘来的,都是当地人去山里专门收来的东西,真货。” “挺不错的,不过干什么要剪下来?你只收集这些花样?” “不是,原来的衣服实在太老了,很多地方都已经风化了,所以只保留了这些。” “风化?” 听到这两个字我冷不丁地打了个突,因为它让我有了点不大好的联想。 “对,都有百多年的历史了,够老吧。” “百多年……你是说,它是……挖出来的?”本来想问是不是坟墓里挖出来的陪葬品,想想不大吉利,所以没直接说出来。 艾桐摇头:“不是,我怎么会要那种东西。这是别人家传的,山里人不晓得保养,所以这些东西都没保存好,很多都烂了的。” “哦……那是准备裱起来么?”虽然她那么说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这布拿在手里的感觉有点让人不大舒服,就好像小时候看她家箱子里那些被面时所产生的感觉。所以我把布包了起来放回桌上:“做个小镜框放着应该挺不错的。” “没,我打算缝在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