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直到第二日清晨的光落入房间,梁轻睁开眼,他根本没能守岁到第二日,他体弱,中途就睡着了。 梁轻发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对方的一只手臂还压在自己的腰上,沉的明显。 梁轻抬起头,看着枕边萧承衍的脸,对方的睡颜很安静,脱去凌厉后帅气就更加明显,剑眉星目,鼻梁挺俏。 只是眼下有些淡淡的乌青,显然是昨夜熬过了。 梁轻被对方抱得紧,梁轻从未第二日起来还与人如此亲密交缠在一起,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他们不是男宠与主子的关系,而更像是爱人。 - 西南王的接风洗尘宴办在太和宫中,因着是经常拿来办宴会的场所,四处风景极好,长长的白玉阶两侧系着彩带,殿外还有莲花池和梅花树。 梁轻带着萧承衍入席,他穿越以来行事一直很低调,这跟梁轻平生为人一样,他不喜欢招惹别人,除非别人来招惹自己,但因为自己身份地位太高,一般人也不会轻易来招惹自己。 而如今与自己为敌的安定侯毕竟也要面子,又从小受到严苛教养,明面上不会做踩人一脚的事,而是把真正的杀意布置在暗处。 梁轻与安定侯打了个照面,安定侯看了看他,又看了眼萧承衍,直接道:“国公爷近来频频针对本侯,本侯想要讨个说法。” 自从赋税案以来,安定侯安插在文官中的几个暗桩,被牵连一一落马,他的势力折损严重。偏偏他想要扶持人上去时,梁轻的人又从中阻挠。 而且这阻挠很有意思,因为梁轻似乎也不想要那些位子,只想要安定侯的人不上位,这不等于让他不如意不好过吗?安定侯能不生气吗? 梁轻看着他,神色冰冷如霜,淡淡道:“只是看不顺眼罢了。” 安定侯气急:“你!” 他一介武夫,又是上过战场的将军,陡然生气起来,威势和杀气也十分骇人。偏偏梁轻的神色未变不说,连他身后推轮椅的萧承衍,都面无表情道:“烦请让一让。” 萧承衍推着轮椅绕过安定侯,往席位上去了。 萧承衍因为没有被皇帝邀请,只能将梁轻送到后,去偏厅同太监们一起等待。 两人暂时不能在外面表现出太亲密的姿态,萧承衍落在公众视野里的时候、没有跟梁轻交谈过一句话。在外人眼中,便是是萧承衍心中不愿、梁轻非要逼迫把人带入皇宫出丑一番的情景。 梁轻抬头,才发现自己的席位对面,正是潘知。对方代替西南王出席,今天又是特意为潘知接风洗尘的,所以潘知坐在前面也不出奇。 微妙的是,安定侯坐在潘知旁边的位置。潘知进来时,还向安定侯行了礼,表示自己坐了高位逾矩了的歉意。 两人一片和睦,众人的眼神也渐渐不对了。梁轻终于明白过来,这位子安排,就给人一种镇国公府与西南王府不和的印象。 也不知道这是内务府无意安排的,还是有人特意而为,但至少对于梁轻来说,并不影响他的计划,也不会影响萧承衍与潘知交好。 很快皇帝便入场了,太子没有同行,而他身边却带了淑妃,偏爱之意非常明显。 皇帝先问候了远在西南的潘浩广、也就是西南王的身体近况,然后问了边境情况,潘知一一回答了,皇帝赞许地看着他,道:“小潘年少有为,又英俊帅气,朕心甚慰。小潘,你娶妻了没有?” 望见潘知明显傻愣住了的表情,梁轻忍着嘴角的笑。 逃不过的,竟然是长辈的催婚。 潘家历代驻守西南边境,重要性不言而喻,先帝曾赐婚潘知的爷爷与皇室公主,既巩固了中央的权力,又造就了一段佳话。 皇帝有些这个想法,但他觉得自己此时正年轻气盛,毫不担心西南王有胆子造反,便说:“这几日在临安,多出去玩玩,结交一些朋友,别闷在府里。” 潘知松了口气,跪地行礼道谢。 很快有舞姬上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