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自己就是那个欺负落魄小世子的残酷大魔王,萧承衍是天然站在弱势那一方的。 梁轻说:“府里的人都封口了吗?” 陶管家说:“都说过了,没人敢怀疑这件事的真假。” 梁轻点头,马上要入宫,为了保险一些,幕僚提了这一招,但效果真是……一言难尽。 很快就到了宴请北魏使臣的当日,梁轻换上厚重华贵的锦袍,束发戴冠,出门前,陶管家带着萧承衍过来了。 梁轻看着一副平平无奇的相貌、和穿着一身侍卫服的男人,迟疑了片刻。 萧承衍说:“是我。” 他逼人的气势收敛,梁轻身边的侍卫个子又都挺高的,所以不算特别明显。 梁轻点了下头,他除了带上萧承衍,还有绣绣。实际上除了自己,他们二人也无法出现在宴会上,一般是在旁边的偏殿等候。 华贵而宽敞的大殿上灯火通明,身着华裳的舞女踩着轻盈的脚步走入大殿,席位上拜访者精致的碗筷和酒盏,陆续有人到达。 梁轻因为腿脚不便,需要被人抬上去,阵仗比旁边爬楼梯的大臣们都大,顿时吸引了不少目光。 中途遇上安定侯家的二公子程子瑞,对方看了眼梁轻,想起在镇国公府上看见的令一个洁癖重度患者崩溃的场景,面色大变跑了。 梁轻正被抬着上阶梯,他侧过身,手臂撑着,一双明亮的黑眸微睁,薄唇的唇角若有若无的勾着,语气慵懒:“怎么就走了呢?” 他头顶传来低低的声音:“大人不要乱动。” 能这么跟他说话的,就只有萧承衍了。 梁轻端正坐好,让众人抬着自己到座位上。他的坐席是皇帝特设的,不需要盘坐,不但在上位,还比一般人的位子更高一些,象征着皇家对他照顾的殊荣。 萧承衍将梁轻送到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梁轻跟过来找他攀谈的大臣们聊了会儿,宴席就开始了。 两国谈判的事情结果早已由鸿胪寺敲定了,这次宴会主要是吃喝聊天。梁轻神情恹恹,想等宴会过一半就离开,忽然见到有人猛然起身,面朝他这个方向走来,是北魏使者。 北魏使者拿着酒杯,忽然对侧上位说:“在下瞧见那边那位锦衣华服的大人一直未曾言语,不知能否赏脸,请这位大人喝一杯?” 他话音刚落,便瞧见神情散漫、却有着极俊俏相貌的男子抬了下眼皮,那落在他脸上的目光淡的仿佛是幻觉,探出的一只手却是白皙修长,声音淡淡的:“本官不碰酒。” 一眼便能让人看出他的苍白病弱,却透着高不可攀的冷淡。 使臣来了兴致,道:“堂堂男子,怎么能不会喝酒?” 坐席上有人站起,正要为梁轻辩驳,却见他们的大人比了个手势让自己坐下。 梁轻平静问道:“你会绣花吗?” 使臣一愣:“当然是不会!堂堂男人,怎么能去做女人才做的绣花?” 梁轻说:“你一个男人,怎么连绣花都不会?” 使臣怒道:“难道南越男子都只会绣花吗?大人瞧着好看,竟然是只会绣花之人?” 梁轻忽然咳嗽了起来,这下连梁轻身边的人都站起来了,皇帝都皱起眉,梁轻却又淡声说道:“北魏男子不会绣花,甚至连城池都守不住。” 他目光冷淡而刻薄地落在那位使臣身上,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像是带着压迫感似的,让使臣失去了张嘴的声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