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味道寡淡。 苏棉撑头望餐盘,夹着一块儿三文鱼,啧啧点评道:“你怎么带我来吃这个,我不是很喜欢欸。” 被苏棉嫌弃着的,是从北海道空运来的上好生鱼片,价值不菲。又因为她的不喜欢,索然无味。 秦则谦从眸底扫去一眼:“不合胃口?再点。” 苏棉:“算了,下次再说。” “下次见面?”秦则谦望着正对面紧闭的木门,“那是什么时候?结婚?还是退婚?” 苏棉不受影响地瘪了瘪嘴。 秦则谦又道,“你能来跟我吃饭,应该是看了苏伯父的面子了。” 苏棉不无感慨道:“你把我想得也太没情义了,好歹是订过婚的,虽然几年几个月没见,但这婚没退,咱们还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说完了又觉得好笑,补充一句,“有名无实。” 秦则谦笑:“你想有名有实也行。” 苏棉莞尔:“我还想多活几年。” 秦则谦道:“你这话讲的,好像跟我有牵扯,就变成短命鬼一样。” 苏棉嗯了声,搁下筷子:“有件事跟你说下,那个小演员,可不是我封得。” 林妙璐被封,《后悔》重拍。这事儿很突然,像是林妙璐空降剧组那次一样突然。网上众说纷纭,电影定妆照出的时候有关于她的评论就很两级分化,这次被撤牵引着之前恋情曝光的热搜,让人联想飞飞。 秦则谦道:“我知道。” 苏棉耸耸肩:“你怎么知道?” 他夹着筷子捯芥末,味儿冲得很。 “我封的。” “啊?”苏棉惊了,“我还以为是我爸呢。”说完又顿了几秒,“你这人可真够狠的,得想办法早点儿和你撇清关系。” 苏棉这几年,一直在国外。和秦则谦的婚是六年前订的,有名无实。两家人吃了顿饭口头约定,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可能跟长相有关,苏棉对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浪荡公子哥儿的阶段,偶尔也有偏差的时刻。 她二十四岁生日那天,秦则谦送与她一场盛大宴会。年轻时候,无人不对盛大而璀璨的仪式感折服,即使是从小锦衣玉食的苏棉,也差一点儿恍惚。 她早在朋友那里得知,秦则谦是个风流的,跟她订婚前那个女友跟他时才十八。苏棉有很多朋友,向往自由,热情奔放,但一直没和秦则谦越过界限。 他们默契地达成协议,订婚只是迷惑双方家长的幌子,彼此依旧自由。 所以二十四岁生日当晚苏棉便一走了之,不为别的。就冲秦则谦给她办生日宴会那股儿劲头,她怕自己把持不住。 秦则谦哂笑道:“你都把我说成鬼了,就不记我一点儿好?” 苏棉沉吟道:“咱是纯友谊,你的好啊,我受不起,还是给别的女人。”又别有深意地笑道,“我的好你也受不起,咱俩合作默契,互利共赢。” 秦则谦一怔,又不知想起了什么,自嘲道:“这不是给不出去?索性找你给想想办法。” --- 除夕夜,在城市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年代——沈珺带着沈默在楼下放烟花,尽管都是些没得杀伤力的小型火花,可还是侧面印证了住在郊区的好处。 沈默是一个有十分情绪顶多表达五分的孩子。今晚他捂得严实,在火树银花中呲着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