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秋身上,失去了意识。 而抱着怀里说是熟悉其实陌生的小人,穆白秋重重地喘着气,一动也不敢动。 *** 等姜涞再睁眼的时候,太阳已经接近落山的时刻,夕阳透过群山片水长长的洒落在阳台上,洒落在人的身上,耳边是一片悠扬的钢琴声。 钢琴? 姜涞迷茫的抬起头,只见自己像公主一样睡在阳台的摇椅上,盖着一个薄被子,屋内温度要比外面更凉爽一点,气温宜人。目之所及是诺大的落地窗,外面就是大海,夕阳的阳光洒落一片波光,此刻全都印在眼前。 这个感觉有点像……像当年纪元琅跟自己说的场景…… 大海、夕阳和钢琴,是他当年许诺过的一切。 姜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他,但是想起就是想起了,她骗不了自己,那个曾经实实在在喜欢过自己两年的大男孩,懵懂的小少爷。 如今一切都结束了,再想起来心里居然还是会这么累,还好,他现在有了自己的女孩子,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这样真是太好了。 有风吹过,姜涞看着大海波浪翻滚,心中感慨万千。 如果可以,回去之后,不要再麻烦纪元琅了,自己的事情,跟他其实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自己也闹够了。 姜涞叹口气寻着钢琴声走过去,白衣黑服,阳光而青春。 …… 不是穆白秋。 “你是?”姜涞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有些紧张的望向入口出,确实是自己被“拐”进来的屋子,“这不是穆白秋的房间吗?” “咦,你醒啦!”钢琴声戛然而止,丝毫没有半点的失落和犹豫,停的恰到好处,男人抬起头,顶着一张灿烂的笑脸,“没错,这里是穆白秋的房间。” “那我……” “你好像因为拍戏累了,然后就睡着了,穆白秋把你带回来了。”男人起身向姜涞伸出手,“你好,我是堂乔。” “你好……我是姜涞……”堂乔?姜涞回忆着暮雨诺的介绍。 原来是不远处的堂乔,一个演员哦。 “穆白秋被叫去拍戏了,托我看着点你,是我钢琴把你吵醒了吗?”堂乔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啊,看到钢琴就没忍住。” “不是,我是自己醒的,你弹得很好听。”姜涞笑笑,满心是你才知道啊的吐槽语,“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我醒了是不是就可以走了,你忙吧,我也要回去了。” “嗯,你先去你先去,我再弹会儿,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又有时间,怎么也得弹个过瘾是吧。”说着堂乔又坐回了位置,双手抚上钢琴,还没有摁下去,“下次再见哦,注意身体。” “嗯。”姜涞笑笑,起身离开了,在她关门的瞬间,钢琴声又传了出来,是她曾经听过的曲子,姜涞吃惊,耐不住已经下意识的关上了门,门关好后,隔音很好,声音戛然而止,再也听不到了。 是他曾经弹过的曲子! 姜涞站在门前脑海里全部是钢琴的声音,只是这个曲子不是来源于屋内,而是她的脑海。 她的记性很好,所以哪怕纪元琅在她面前只谈过一次,而那一次只弹过一首,她还是记住了。 好像说是谁的奏鸣曲,辉煌却罕见的充满忧伤,这个曲子太有魔力,使得姜涞想忘也忘不掉,虽然在漫长的日子里她无数次的想问纪元琅这个曲子叫什么,但总是记不住这件事,到最后她已经放弃这个想法了,没想到在今天又听到了。 纪元琅很喜欢弹钢琴,或者说他琴棋书画样样擅长,跟他的医术一样擅长,那是他不多的兴趣。但是因为他一门心思完全不在商业上,纪文奎一气之下把他的钢琴锁了起来,而纪元琅出于生气也再也没有碰过它,用来表示自己不愿意接受安排好的命运的决心。 在那之后纪元琅一门心思扑在医学上,在市医院也算小有名气,纪文奎这才松了口气,同意让纪元琅学医,那个时候正是纪元琅和姜涞关系最好的时候,也是得到他父亲认可的那天,纪元琅兴奋的拽了姜涞去了酒店,专门给姜涞弹了一首曲子,虽然酒店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纪元琅兴奋地搂着姜涞,倚在窗边,信誓旦旦的说以后买个靠近海的房子,天天给她弹琴听。 都是些陈年往事,姜涞几乎要忘掉了,没想到现在突然跳了出来,还如此清晰。 她曾经答应少年的话,如今随着风吹远了,不再回来。而那个少年,最终还是走上了父亲的路。 估计那架钢琴也应该解封了吧,姜涞笑笑。 改天说不定可以去蹭纪元琅的钢琴听,就听这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