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归垂下头:姐,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他们家乡的人观念都比较传统,连结婚晚都会被嚼舌根,凌文秀大约也接受不了他跟夕一的感情。 凌文秀好像意识到什么,忙摆摆手:你别想多了,我不是在怪你喜欢男人,我在外打工,又不是没见过和你一样的人。 再说,经过你姐夫那事,我也想开了,只要是你找个真心喜欢,又能对你好的人就行。 想起以前的事,凌文秀眼圈微红,发自肺腑地感慨。 居然这么轻易就过了姐姐这关,凌语归简直不敢置信:那刚才说的意思是? 之前我就觉得你和夕一不合适,虽然当时他是你的下属,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以后要有大作为的,你跟他比,还是差得太远。 凌文秀拉过凌语归的手,此时她更像是一位母亲:我不懂什么大道理,就觉得两人要长久,门当户对还是有必要的,你俩分手后,你连直播都不做了,果然还是很伤心吧 尽管她不知道两人分手的真正原因,却说中了此时凌语归最真实的感受。 掌心传来的温度真实得让人想落泪,凌语归鼻头一酸:是啊,因为我真的,很爱他。 不是爱过,是依旧爱着。 凌文秀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比起以前蓄长了不少的头发,像他们小时候,凌语归乖乖做完作业或者家务,她总会摸摸他的头一样。 总会过去的,答应姐姐,以后一定要过得开开心心。 送走凌文秀没多久,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 光听声音就有一股傲娇劲的女声道:凌先生,还记得我吗? 凌语归听的有点耳熟,又想不起是谁:您是? 广安平的未婚妻,杨娴。 杨娴打电话来做什么? 潜水舱事故之后,一直到旅行结束,他都没再见过广安平。 她应该没理由再找他麻烦吧。 凌语归一头雾水地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还是大大的有事,关于那个新闻的,你到短信里的地址来,现在马上! 一口气说完,杨娴就挂了电话。 凌语归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屏幕,果然跳出来一条短信,上面说让他去市内的一个豪华酒店。 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应该不用担心? 凌语归摸了摸鼻头,第一次见面对方给他的压迫感还历历在目,甚至忍不住生出一些被害妄想。 比如像电视上演的那样,被逼着道歉或消失什么的 代入一下自己,凌语归忍不住笑出了声。 杨娴给他的印象,是一个利益至上的霸道女人。 可以肯定的是,关于广安平的负面新闻影响到了两人的联姻,她才会急着找他。 既然如此,过去一趟跟她说清楚也好。 到了酒店,已是下午五点。 杨娴约在酒店顶楼的景观餐厅见面,凌语归没想到,等着他的不止是杨娴。 卡座旁站了两个高大的黑衣保镖,沙发椅上则坐了三人。 杨娴众星拱月般中间,两边则是跟她一样打扮得精致优雅、气质出众的年轻女子。 两人看向凌语归的目光里都没什么温度,估计是杨娴对她们说了什么。 来了?杨娴不打算装友爱,连站都懒得站起来,敷衍地对他点了下头,坐吧。 既然对方不客气,凌语归也只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杨娴观赏着指甲上新做的水钻,偶尔才纡尊地瞟他一眼:这两位是我闺蜜,她们正好在这边度假,就来陪我了,毕竟我被某人搞得心情很不好。 这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