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银钱是真的都不多。 崔府里柳氏想把着她,一切合用的东西不会准备的正好,好在,王府里有王府的规矩,崔府里的那些嬷嬷跟不了她,如今随着她入府的,就是金环和白淇,还有那只小碎嘴子。 * 临近院落,珵王的脚步慢下来,他将爬上眉梢的喜色往下压了压,微微的正了正衣冠,随后神色温和,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 守在门前的小太监一见珵王走来,脸上的喜色遮都遮不住,一叠声的报着。 来了,来了,金环紧张的整理了下崔蓁蓁的裙摆,白淇守在门边边上,时刻准备报信。 尽管在心里做了无数的心里准备,崔蓁蓁的心还是拼命的跳的快了起来。这是半条她自己选的路,是她脱离崔府,向着权贵迈出的一只脚。 崔蓁蓁攥着手,身子已经绷直了,她不能慌,不怕,那么多的大风大浪都见过来了,她能行的。 门开了,崔蓁蓁竖起耳朵听着动静。 跟着珵王身后进来的董公公挥着拂尘,将一众人都悄无声息的赶了出去。 随着门被关上,崔蓁蓁的头上的盖头被揭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站在她身前,垂着眼眸看着她的珵王。 崔蓁蓁的脸上染上了红霞,她正要起身行礼,珵王却阻了她,他的声音很是低沉轻缓,:“不必多礼。” 这话说的很轻,似乎万事都在把握中,实际上珵王背在身后捏着盖头的手已经死死的攥在了一起。 说真的,这么多年了,珵王是真的第一次如此的紧张。 他冷静的神情下,实际上是在试图露出一抹笑来,但他似乎不会笑。 那些假笑,低笑,疯笑,对着崔蓁蓁他笑不出来了。 在那个天青云淡,秋风烈烈的围场中,在将崔蓁蓁那抹纯粹的欢喜映入眼帘后,他的那些温文尔雅的笑意,对着眼前的人就消失了。 现在的珵王看起来拥有了很多东西,他知道自己的欲望,他知道自己的卑劣,他不择手段的想要那个位置。 珵王已经习惯了,习惯了那些血腥的,暴力的,阴谋密布的东西,他想将崔蓁蓁拢在掌心—— 但是,然后呢?他若是收拢了掌心,会不会就像他曾经见过的那些小鸟一样,被生生扼死了? 殿内的气氛已经稍微有些不同寻常了,赶在莫名的事情发生之前,崔蓁蓁已经及时的做好了心里建设,她伸出手,拉住了珵王的袖口,她的脸是羞红的,她的声音是软的,:“妾身崔氏蓁蓁,见过王爷。” 没错,小不要脸蓁蓁已经决定主动出击了,她人都已经进府了,还矫情个什么劲? 机会都是自己挣来的,凭着她的运气,是绝对不会有坐等着天上掉下来好处的那一天,万幸的是,崔蓁蓁对珵王没什么好感,但也没什么恶感,洗脑自己接受起来,也没那么痛苦。 这一拽,将站在边缘处岌岌可危的珵王拉了回来,他注视着崔蓁蓁羞红的脸,看着她坚定的伸出的两根手指,嘴角轻轻的扬起来了。 他伸手呼噜了一把崔蓁蓁的头,顺势就坐在了崔蓁蓁的旁边,:“蓁蓁,本王记得你的名字。” 还记得她就是好事呀,不愧是她东找西找的缘分,看,这效果不就出来了。 崔蓁蓁嗯了一声,她的眼神亮晶晶的,看着珵王,连连点头,:“妾身将那只鹦鹉也带来了。” 珵王抚着额头笑了起来,阿青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找存在感,他恐吓了一遍,阿青没敢跟来,但它还是如此顽强的活跃在这。 崔蓁蓁先是被珵王感染的一同笑了起来,随后回过神,她跟着笑个什么劲,莫不是洗脑洗得自己智商都变成负数了? 屋里传来笑声的时候,屋外,被念叨的鹰正在飞舞徘徊,但到底没从窗户里溜进去,说真的,鹰可不是怕他,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想多锻炼锻炼。 忽然,鹰的目光就落在了屋檐外的那个架子上,看见了那只同样披红的绿毛。 崔蓁蓁将这小缘分带了王府,金环怕这只鹦鹉嘴碎的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就将它带出屋内。 鹰眼前一亮,兴奋的扑过去,抓起来就跑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