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着眉问着身旁团过来奉承她的秀女们。 围在她周围的秀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一问,竟都不认识。 “京里的姑娘都是见过的,这妹妹瞧着眼生,怕是才从别的地方来的。”圆脸笑的有个小酒窝的秀女向着张锦华说道。 “想来也是,长得这般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门有户的大家闺秀”,有想讨巧的秀女随即应和着。 这次选秀,秀女们穿的是统一由内务府送到府中的蓝色云间短褂和黛紫缎裙,足下是绣了小银花的含珠履,其他的也只每人头上的银珠花钿不同。 同样的服饰,若是陆娆在场,那旁的人就休想分走半分姝色。 眉黛夺将萱草色,蓝裙妒杀翠雀花。 妒杀啊。 张锦华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很多事,在有些人看来就是天经地义的。比如,我出身高贵,我家世显赫,你就该奴颜婢骨,卑躬屈膝的讨好我,对着我笑脸相迎,否则你就是在和我过不去。 这毫无道理的想法,不为什么,就因为,被捧惯了。 这其中的代表人物,就如张锦华。 她的身份显赫,她是太后的亲侄孙女,她爹是国公,她是家中的掌上明珠,那就也得是旁人捧着的明珠,因此,张锦华被养的骄纵蛮横。 可偏偏这京城闺中数得着金枝玉叶就得算她了。 姣好的面容,华贵的首饰,显赫的身世,但凡有个什么女子的聚会,只要她出现,什么时候她张锦华都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 可这会儿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野狐狸,艳压群芳,她哪里肯罢休? 想着,她抬脚就往陆娆站着的地方走去,小地方来的野丫头,这就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呵,也要看看她配不配。 见张锦华冲着陆娆走过去,她身旁的那些秀女犹豫了半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走了几步,可到底没敢紧紧的跟过去。 大乾朝的选秀与前朝不同,每三年一次的大选全凭秀女自愿,没有什么停嫁停娶,适龄少女必须参加选秀的规定。 当然,皇宫,这全天下权势最显赫的地方。 世间碌碌,所求大抵逃不过一个活的好,活得更好,都是在凡尘中打滚,削尖了脑袋往上爬的俗人,面对有可能一步登天的希望,少有人不动心的,每年大选,前来参选的妙龄少女数不胜数。 自然,这些参选少女都是被家中精挑细选出来,寄予厚望的送进宫中,所以现在站在这里的,就没有脑子不好使的。 这可是在这天子脚下,选秀的紧要关头,平日里捧着她张锦华也就罢了,横竖她家世显赫,巴结起来也不亏。 可这般气势汹汹的去寻人的不是,要有个什么,她们这些人可不是张锦华,能有个好家世,有个好爹兜着底,她们若是敢出了什么差池,犯了忌讳,惹得家族蒙羞,少不得一条白绫了结自己来全了家族的颜面。 “你是哪家的?” 这话问的毫不客气,声音从旁边传来,四周几步之内没有旁人,闷头想自己事情的陆娆,闻言诧异的抬起了头,到这地方了,竟然还有敢来找茬的? 就算有,这种剧情走向不是该去找女主吗? 原著里,陆玉作为一个这也躺躺,那也躺躺只管淌水的炮灰,那是爬完这张床就去爬那个榻,实在不行还能露天席地的来个“野战”。 委实是忙的没什么工夫和女人进行勾心斗角的明争暗斗或是唇枪舌剑的。 作者少写,陆娆也就没留神琢磨,所以一时间,有人来找茬都没反应过来。 她看向眼前的女子,肤白貌美,明丽高傲,只神态太过傲气,说话的时候,下巴恨不得仰起天上去,如此高傲神气的像只小公鸡一样的人,稍微一琢磨就知道了。 在这种时候冒出头的,不是蹦跶的要死的早的傻缺,就是后台硬的一匹,头铁的不行,什么都敢刚一刚的关系户。 这两种无论哪种,沾上都没个什么好结果,陆娆都不想和她有个什么交集,所以—— “你,你怎可如此,如此,嘤嘤嘤”,陆娆一偏头,眼睛就红了,眼泪滚滚而下,像极了嘤嘤怪。 咳咳,这是陆娆思量几日后,准备走的路线,今日拿来试一试—— 这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