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来的家长们,一起到达了s市。 因为场地和当地政策问题,演出被延后了五天,但得到通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 各方协调之后,主办方负责了所有随行人员的衣食住行,大家意外获得了小假期。 可怜的蒋植被留在了家里,没人做饭的日子,从三天变成了五天以上。 家长带着自己小孩同住,池烈和汤老师则被分别安排到了单人间。他怕造成不好影响,先听话进了自己房间,等走廊里家长的声音消散,他便拖着行李往汤老师房间里去。 汤老师的房门没有关。 他本来以为是汤老师给自己留门了,才迈进去一步,却听到了陌生男人的声音。 那个男人语气亲昵,“诗其,别对我这么敌视,我们需要一个敞开心扉的机会。” “不需要。”汤老师语气却十分冷淡,不同于他听过的任何一种语气,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冷漠防备的汤老师。 那个男人自说自话,“好吧,你刚到,可能是累了,我们改天聊。” 接着传来脚步声,那个男人往门口这边走来,他也抬脚,拖着行李往里面走。 房间不大,仅一个转角就是卧室大床,两人正面相撞。 那个男人比他矮一些,也瘦一些,带着金属方框眼睛,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看起来成熟又虚伪。 男人转头问汤诗其,“诗其,来客人了,介绍一下?” 池烈听这话莫名不适,凭什么这个男人要以一种主人的口吻和他说话。 他没搭理这些无意义的客套,径直往里走,在汤老师开口之前,直接脱了外套砸在汤老师床上,无声地宣誓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尽管再厌烦,汤诗其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给人介绍,“这是我朋友池烈。池烈,这位是我一个老朋友,柳定城。” 池烈躺在床上点了个头,原来是挂墙上那位,他不屑开口,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和汤老师到底是怎样的纠葛,但他嫉妒这个男人能被汤老师记录在涂鸦墙上。 柳定城眉眼却是带了些愉悦,“你还是会和朋友提起我吗?” 汤诗其怕池烈听出些什么,急着赶客,“随便提提罢了,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回见吧。” 柳定城笑着点点头,深深看了一眼仍旧赖在床上 池烈,还是没有忍住,“诗其,可以携带亲友,报备给主办方,他们会安排好房间的,你看你朋友...” 汤诗其不想多说,“知道了,我会报备的。” 柳定城的笑里,带了些为难,“你先休息吧,别费心了,我现在就帮你报备。” 一旁的池烈终于听不下去,直接蹬掉鞋子彻底躺进汤老师的床里,“柳医生也不用费心,我和汤老师睡习惯了,分开会失眠,我睡这里就行了。” 柳定城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沉下来,“你们...” “我们要休息了,你回去吧。”汤诗其站起来打断他,干脆直接推着柳定城往外走,因为再说下去只会更混乱。 最终柳定城被汤老师强行送走,关门声消散很久之后,汤老师才拖着无力地步子坐回床边。 柳定城走了,可是池烈却没觉得顺心,反而愈发憋闷,跳下床去,拉开自己的行李箱,抽出来两三张湿巾。 汤老师懵懵地看着他,他不管,蹲下身托起汤老师的手掌,用湿巾一寸一寸的擦,一根一根手指的揉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