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的裹着,不一会就生出一层薄汗。 回去的路上,楚辞恰好遇见了长安,她跪在红墙一侧,低头微微偷看。 两天不见,此时的长安她已经快要认不出来了。 脱了皎月的白衣,换上猩红的官袍,前襟绣着二品的金蟒,袖口金丝圆图,飞针走线的绣上耀眼的图腾,腰间叁寸佩带勾金,侧挂一块圆润玉佩,足蹬紫金长靴。 本朝宦官最高能上二品官衔,职位相当于内阁大臣,手上有掌印,秉笔之权,所以这紫金蟒袍,除了荣兰穿过,就只有长安。 长安带着一行人,浩荡的走过红墙,不苟言笑的神情,平添一丝威严谨慎。 “你怎么会在这?” “奴婢...”楚辞没想到他会停脚,顿时语塞的不知如何回答。 长安最喜欢的就是她低眉顺眼的小模样,从上任以来,就在整日忙东忙西的,回想起有两日不曾与她用膳了,好似有点冷落了。 “晌午在内务府办公不得空,晚上你来监舍找本公。” “是” 长安伸出手,好看的五指微微并拢,透着书香气“来” 目光流转,温柔的让楚辞卸下防备,被蛊惑似的的送出手,站起身来。 在众人眼里,长安对楚辞无疑是宠爱有加,试问一个大司公能对对食如此疼爱,整个皇宫也找不出一个了。 乐坊是皇宫底层,不涉王权富贵,说难听的就是供主子们消遣娱乐,性命比小太监还要不值钱,刚一回去,就听闻嚷嚷,说是改了月银。 “这原本一两五钱,怎么突然改了一两二钱,这个长安分明就是有意苛扣咱们。” “你可别乱说,这钱没了是小事,万一惹着大司公不高兴,那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算了算了,反正还有一年就出宫了,不当是个事了。” 楚辞,八月坐在隔壁桌在上,听着几个人围在一起抱怨,神色微动,也没有说话。 晚上,天色暗沉,她照旧的拿着食盒往监舍走去。 这几日宫里不太平,长安从各处查账,光太监都死了好几个。 监舍是专供太监居住之地,为方便侍奉,长安的监舍离皇上的寝宫很近。 乌云遮月,风丝晃动着树影,微风吹动衣衫影动,周遭安静至极。 都说晚上宫里邪乎,常有冤魂索命之说,楚辞本不信怪力鬼神,但也止不住心里打怵。 终于到了,房中烛光灼灼,不由好奇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长安正用红笔批注着什么公文,烛光摇曳,衬出他白净的侧脸。 若忽略一身的红袍,真就觉得是如玉公子,只是可惜,他不是。 敏感至极的长安闻风丝而来,抬眼就是窈窕女子的身影,站立在门前,眉间紧蹙微松,尖利的声音傲慢道“进来,怎么这会才来。” 楚辞弯身一礼后,打开食盒,忙解释道“近日乐坊整顿,所以晚了些。” “嗯” 长安闷声轻嗯,没有再提别的意思。 按着男人的喜好,楚辞每次备的食物都清淡,外加一壶好酒。 今日也是如此,只是奇怪的是男人今天吃的有些慢,目光有时看向自己又带着诡异的笑意。 “今夜就留宿吧。” 今时不同往日,自从男人接任大司公后,浑身不寒而栗的暴戾之气似乎也在与日俱增。 楚辞有一堆拒绝的理由,却一个都不敢说出来,只能乖乖的低头“是” 妖媚的狐狸眼似乎笑了,举止优雅的给女子夹了菜,又破天荒给她倒了杯白酒,烟哑尖细的嗓音暗含几分得意。 “天冷,喝杯暖暖身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