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变了。 这股风气是从谢家传开的,谢良臣农忙时也会跟着下地,当他发现大家插秧都随意乱插,而且割稻子时也因为太过杂乱无序而割起来麻烦时,便提议在插秧的时候拿一卷线来放准。 这里的放准要求其实并不严格,只是在线的两头绑上竹片或者树枝,然后两个人分别在两边田埂处将其插/入泥水中,然后秧苗便顺着这根线来栽种就行,只求大概成一条直线,并不要求十分笔直。 如此一来,他们插秧时不仅不用再倒着走了,而且有了规划之后,插秧的速度也快很多。 最重要的是,谢良臣参考前世见到苗族那边在稻田里养鱼的经验,也让家里人捉了些鲤鱼和鲫鱼鱼苗放在田里,等想吃的时候,便到田里捉。 因为他们之前是一列一列极整齐的插的秧苗,此时秧苗长大,便形成了一道道浅沟,这些鱼儿长大了便多是在这些积水的浅沟里游,而他们要捉也跟更容易,因为不会再被胡乱支出的稻禾挡住了。 自此,谢家人便能经常能在割稻谷前吃上鱼,而不用到镇上去买,平顶村的村民们见到之后,便有样学样,也跟着开始拉线插秧,并在田里养鱼。 穿过村前的小路,谢良臣一路含笑与路过的村民打招呼,又一刻钟后,终于到家了。 因为没有事先告知过家人他要今日回来,所以谢良臣到家时是原本要给他们一个惊喜的,哪知刚到家,他却先被惊到了。 院子里热热闹闹的,听声音像是还有别人在,他推开院墙大门,最先发现他的还是家中养的黄狗。 听见狗叫声,谢良瑾跟着追了出来,见是她二哥,立刻眼睛一亮,蹬蹬蹬的跑过来。 赵荷花正笑容满面的坐在屋子里待客,见门口的小女儿跑得飞快,立刻喊一声:“囡囡,慢点跑,小心摔了!” 谢良瑾才不管,冲过去拉着谢良臣的袖子就使劲的摇,“二哥,你可回来了,要是你再不回来,我都快忘记你长什么样了!” 谢良臣才不信呢,伸手拧了拧小妹的脸,假装唬道:“真的吗?要是真的,那我只好把买的点心给别人了。” 听他说买了点心回来,谢良瑾眼珠乌溜溜一转,脸上绽开大大的笑,一偏头道:“才没有呢,我是骗你的,嘻嘻。” 谢良臣拿她没办法,揉了揉她头上的小发包,牵着人就往屋中去。 刚来到堂屋门前,便见屋中坐满了人,谢石头夫妻二人坐在上首,旁边椅子上是他二舅舅和二舅母,而旁边还有个头上插红花,脸上抹着夸张胭脂的媒婆。 “呀,良臣回来了?!”二舅母李氏最先发现他,惊喜出声道。 谢良臣见状便放开小妹的手,朝两人行了一礼,“见过二舅舅,二舅母。” “好好好!”赵二河不太会说话,闻言也只哈哈笑着说了一连串的好。 李氏嗔了丈夫一眼,起身热情招呼谢良臣,“快过来坐,这大热天的从县里赶回来,累坏了吧?” 现在刚到五月,温度不冷不热很是舒服,不过这是长辈关心之语,他当然不可能一本正经说不热,便道:“多谢舅母关心。” “真是个好孩子!”李氏拉着他夸了又夸,脸上神情慈爱温和。 赵荷花见儿子回来,早想上前嘘寒问暖,只是碍于客人还在面前,且大事还没定下,便先忍下,此刻也只笑着道:“回来就好,你赶路也辛苦了,先去把东西放下,等洗把脸再来见你舅舅他们。” 谢良臣点头,同时心中暗忖,看这架势,估计两家怕是要结亲了。 而据他了解,二舅舅家那位表姐的似乎跟他同岁,只是大月份而已,现在应该刚满十三。 他想着之前自己曾问过自家大哥有没有欢喜的人,要是不喜欢表姐的话可以先给娘说一声,也不知道他说没有,还是说这件事他打算遵从父母之命了? 把东西放好之后,谢良臣整理了下仪容,见没有不妥之处才准备去见客。 不过去之前,他顺道还去找了他大哥一趟。 谢良臣知道古代父母谈论儿女婚事的时候并不要求定亲对象在现场,所以他原本以为他哥应该正在屋中生闷气,哪知推门进去,却见他大哥脸红红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走来走去,神色焦急中带着几分害羞,害羞里又带着几分欣喜,那模样实在有点让谢良臣觉得措手不及。 见他进来,谢栓子吃了一惊,随后就又有点扭捏的尴尬,甚至说话都不敢看他,结巴道:“二......二弟你回......回来啦。” 谢良臣一挑眉,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事他不知道吗? 他明明记得去年初二全家一起去赵家村的时候,他大哥还正常的很,没见有这么春/心荡/漾啊。 不过他虽不知其中缘由,但也明白了,这桩婚事,他大哥应该是同意的。 “嗯,我回来了,娘刚还说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