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女人带来一个私生子,妄想和薛慈分薄宠爱,妄想借此成为薛夫人,入主还空悬的薛家女主人位置。 不管是哪一点,都踩到了薛正景的底线。 她以为孩子对薛正景而言会很重要对他们这种世家而言,的确很重要。但只有被承认的,出于和结发妻子孕育的孩子才叫重要。至于私生子?倒是有些太浪荡纨绔的花花公子会意外弄出来,那已经是极不光彩的事,更别提会带回家中。 这对薛正景而言,更像是污点。将他和那些毫无能力的纨绔放置在同一水平线,时时刻刻提醒他阴沟翻船的屈辱。所以薛未悬和他的母亲没有从薛家讨要到一点好处,只有最低额度的生活费,比起施舍,对薛正景这种出身和实力的人而言,更像是一种刻意而为的侮辱。 薛未悬母亲其实还攒了点家底,有一套房和些旧情人送的名牌珠宝,因此虽然带着个孩子,难以重回演艺圈,也没过的太艰难。但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几年,薛未悬母亲突然病如山倒,就像她曾经的父母那样,患上了严重心疾和遗传病,钱像流水般花出去,几乎掏空家底。在薛未悬七岁那年,找不到合适心源的她本该病逝,又莫名受人资助,做完手术活了下来。严重后遗症却不断消磨她的健康和精力,常年住院,以致薛未悬还没成年就出去打起童工,初中念完便辍了学,在社会上摸爬滚打。 薛未悬年纪小,能做的当然也不是什么正经工作,凭借他的身高和出奇得大的气力,干过黑厂苦力,跟过人学高利贷追债。受他那位大哥赏识,也做过许多见不得人的事,一身在混混间磨砺出的痞气,又凶又狠。 要是他是个普通人,这些得来的钱也足够他过得很好了。但他偏偏有个重病在床,要靠药物吊命的母亲。 这些钱不够用。 薛浮第一次出手干涉和薛未悬相关的事,那时薛未悬已经躺在手术台,差点被骗得摘掉全身器官。 他到底有薛家的一丝血脉,薛浮难以忍受这样的事发生,薛未悬的器官被用在别人身上,所以出手帮了他,也给了他一笔钱。 薛未悬其实一直知道他是薛家的种,不过他比他妈要清醒,不做从薛家敲到点什么的梦,知道薛正景这种人他惹不起。也就是薛浮帮了他一次,他知道从薛浮这里有活路,才凑上前来要了几次钱每次虽然耍泼无赖,但点到为止,很懂分寸,这么陆陆续续要了几次钱。 薛慈。薛浮缓缓开口,他将投影仪关掉,薛未悬不是什么好人,我不希望你和他离得太近。 薛未悬从小在社会上混大,能为拿钱将欠债人打得半死,逼得跳楼,可以说骨子里根就歪了,像秃鹫一样闻到血肉香气便冲上去叼啄下最后一点皮肉。他不是可怜鬼,需要的也不是同情,薛浮可以让自己接触他,却绝不会让自己的弟弟有可能会接触到这样一个不稳定的危险源。 薛慈微有些出神。 前世的薛未悬也是这样吗? 后来薛浮对他心存欣赏,薛父将他带在身边教导薛未悬能成长为那幅样子,也果然很有潜力与心性。 出神间,薛慈也没听清薛浮说的话。等他回过神来,薛浮已经在提及另一个话题了。 他神色有些莫名的冷酷意味,沉吟片刻后说道:除此一点同情外,我没有再插手和薛未悬相关的任何事。阿慈,如果这让你觉得不安,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和他有任何接触。 薛浮的保证十分笃定,绝不犹豫。 前世的薛慈,或许很需要这样的保证或是宽慰,来作为一剂定心剂,哪怕是应付他的言辞也好。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再需要兄长的确定与偏爱,薛浮却偏偏要给他,令薛慈微有些恍然。 不过也只持续了一瞬。 他的心又被完好无损的封锁起来。薛慈静静盯着薛浮,就如同以往的每一年、每一次,出现在薛浮面前,都是沉静无比,无波无澜的模样。 偏偏眼里情绪望不到底,也看不透。 哥哥,薛慈说,我要见父亲。 薛正景很忙。 昨天能抽出时间回到薛家,已经是行程外的打算,自然也堆积了一些工作到今日。但是听到薛慈要他回来,居然没多问两句原因,便推了工作回到了薛家。 薛浮虽然敢在小事上自作主张,但真正涉及到关于阿慈的事,并不敢隐瞒,提前在路上电话告知了父亲。 薛正景比他想象中要更平静许多,只是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那副沉稳态度甚至让薛浮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转达不到位于是又重复一遍。 阿慈知道了私生子的事。他看上去有些难过。 这次薛正景沉默的久了一点,语气却依旧沉稳。 我知道了。 我会处理好。 薛正景回到薛家的速度比薛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