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时季, 嘴里冷笑说着冷嘲热讽的话,动作上却没有丝毫停顿,凌砚倒了药油在手心搓热了,然后冷声下达命令,趴上去。 洛时季, 洛时季感受着凌砚的霸道,在两人对视三秒钟之后,他就投降了,乖乖的趴到沙发上,凌砚把他的体恤撩上去,就看到腰侧和后背好几处大块的淤青,再加上洛时季的皮肤本来就白皙的很,衬托的淤青特别的厉害。 凌砚暗了暗眼眸,眼中寒气更胜。 他把搓热了药油的手贴上他的后背,洛时季疼的闷哼了一声,凌砚动作顿了一下,冷嗤道,打架的时候不是挺英勇的吗?现在叫唤什么? 嘴里这么说,手上动作却轻柔了很多。 洛时季咬着嘴唇,感受到后背上凌砚小心翼翼的对待,心里还是很感激的,为自己辩解道,那我不能不还手就任由他打啊? 你就不会多动动脑筋拖着他,等着我过去?凌砚咬牙道。 我已经拖了啊,可是他想上我,我总不能真的让他上吧。洛时季说完,就感觉到后背上凌砚的力道一重,疼的他忍不住惨叫一声。 这是偷偷下黑手吗? 凌砚黑着脸忍着脾气给洛时季后背上上了药,然后又给他脸上和别处的伤都上了药之后霸道的说道,在这里坐着,衣服也先别穿了,省的一会把药都蹭掉了。 刚刚嫌弃衬衫碍事,凌砚直接让他脱了。 然后站起身找了一条薄毯过来让他搭在身上,拿着手机就去了阳台。 段南安半死不活的还被仍在酒店,至于出人命凌砚当然不会为了一个人渣赔上自己,但是今天看着洛时季身上的伤他是真的心疼了,心想当初爸爸被洛时季给绿了的时候都没有舍得动他一根汗毛,你个人渣凭什么打我的人? 甭管洛时季是不是对他耍花招,欲擒故纵,想要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力,凌砚也认了,他发现他就是看上洛时季的脸了,就是想睡他,就是心疼他了。 想通这一点,之前种种不愉快都被凌砚给抛到脑后去了,他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段南安的父亲段良才。 段良才现在这个时刻正盖着被子睡的香甜,大半夜都凌晨这个点了,他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可经不起熬夜。 叮铃铃。 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夜里突兀的响起,吓得段良才差点心脏病复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听电话怒道,谁啊,不知道大半夜不能打扰老人家休息嘛? 凌砚要笑不笑的声音冷冷传来,段总,我是凌砚。 凌砚按理说是个小辈,应该对段良才客气一些,可首先段家没有凌家家大业大,再者自己的人刚被段良才的儿子欺负了,他没有大半夜的闯进段家去闹就不错了。 段良才虽然没有给凌砚打过交道,但凌砚的大名还是知道的,毕竟凌家有个商业奇才在豪门贵族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段良才胸口的怒气一下子消散了,呵呵一笑,原来是凌砚啊,有事吗? 当然有事,没事我大半夜闲着无聊找段总您唠嗑吗? 段良才嘴角狠狠一抽, 凌砚话语带刺,冷冷的说道,你儿子不仅撬我墙角还想强上,被我给逮着狠狠揍了一顿,我今天打这通电话通知段总你就是让你好好管教你儿子,如果段总管教不好,再有下次,你儿子少胳膊断腿的还很有可能断子绝孙了,您老可别说我没有提前给你打招唿。 凌砚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段良才, 这什么玩意? 说的一些什么话? 什么他儿子少胳膊断腿,断子绝孙? 不对,前一句是什么来着? 你儿子撬我墙角还想强上! 槽! 段良才被气的差点吐血三升,同一时间又莫名的觉得欣慰。 生气是因为以他段家的财力和家世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居然想要去强奸人,差点成个强奸犯,这要是捅出去了,他段良才不被人笑死才怪。 欣慰又因为,他儿子好勐,居然连凌砚的墙角都敢撬,还是有点英勇的。 凌砚没有去理会段良才怎么管教他儿子,反正再有下次,他一定会好好的教训段南安一番。 挂了电话,凌砚走进屋内,洛时季正披着毯子窝在沙发上,天花板上的暖光从头顶洒下来,把他整个人的轮廓照的都柔和了几分,黑色的发丝柔顺的贴着额头,整个人显得乖巧又柔软,这个时候的他好像一下子收回了利爪的猫咪,让人看着,只有满满的心疼。 凌砚走了进来,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洛时季抬头看去。 柔软的少年,黑色的发,亮晶晶的眼眸。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