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给他梳上发髻,再戴上黑色发冠。 长发一半披在背后,另一半高高挽起,干净利落地露出了他整张面孔。 阿照瞧了一眼,忍不住赞叹道:公子相貌当真绝世。 魏溪看着自己那张眉目艳丽的脸,赞同道:是啊,真是张非常适合女装的脸。 阿照笑起来:原来公子偏好女装吗? 魏溪道:没有,做女孩子太累了,我就是单纯感叹一下这张脸。 原主这不加封印的皮相,的确是没得说。 还没好吗?应重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身后,透过镜子,他也看到了魏溪此刻的华服裹身的样子,微微一怔。 好了。魏溪站起来。 身上的衣服华丽是华丽,但是太沉了,裙摆还扭成一团,他站好后不得不拉了一下,随即抬头,看到应重楼微怔的表情。 魏溪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摸了一下脖子:这衣服好像不 很适合。应重楼打断他的话,伸出一只手,走吧。 魏溪看着他的手,抿唇忍着笑,把手放了上去。 手掌紧扣间,他心脏也跟着跳了跳,溢出股酥麻胀满的情绪,忍了半响的唇角,还是翘了上去。 虽然今天的大典只是应重楼实施计划的手段,但魏溪还是觉得,有点开心。 大典举办的地方在魔宫最豪华精致的祭祀殿,方便在宴会中途举行祭祖仪式。 魏溪和应重楼到场时,宾客和魔界各大城主与将领们已经全部落座好了。 修真界三大门派,佛门两大古寺都派了人来。 魏溪匆略扫了一眼,没看到魏镇随,倒是看到了他那个同父异母的便宜哥哥,魏登江,他与面色苍白的白语儿一起,站在白御风背后。 这三人中只有魏登江皱眉看着魏溪,白语儿两眼发空,眉头紧皱,满脸不安,而白御风则是死死盯着对面的君花蔻。 君花蔻真是嚣张胆大,竟然把白栖守带来了,这段时间他日日宠幸白栖守,搞得美人脸色惨白,所有的温润风度都被磨光了,只剩下苍白和死沉沉的阴郁。 被白御风仇恨地盯着,君花蔻仍旧一派自得,边喝酒边对着人娇笑,气得白御风眼睛都红了。 白幽门左右,分别是低调的第三门派御剑门,以及第一仙府虚同仙府。 虚同仙府派来的不是掌门,而是仙府里战斗力最强的象松师祖,这师祖面容年轻,却故意留着老派的山羊胡,背上斜负着一柄青色长剑,身姿端正,目不斜视地稳稳站着。 他背后站着两个年轻弟子,具是面色严肃地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局外人模样。 修真门派旁边,就是两个佛门古寺的人。 而他们对面,则坐着一大堆魔界猛士,这些人要么对修真门派和佛门虎视眈眈,要么肆意喝酒聊天,不把对面的人放在眼里。 应重楼到后,轻轻抬手,殿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齐齐抬头,看向应重楼。 应重楼将魏溪牵到身旁,两人具是一袭黑袍,并肩而站,立于高高的台阶之上,同时垂着眼睑,从高处往下,俯视着下方众人。 正道这边的人都知道魏溪是个男的,虽然不清楚魏溪到底是怎么和魔尊搞上的,但对他的性别并不奇怪。 倒是魔界这边,发现应重楼牵了个男的过来,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几个月前魔尊还搂着个漂亮女人说要封后,怎么到了封后大典上就换成男的了。 除了知道内幕的虚流火一行人,其余魔界人互相看了看眼色,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震惊和疑惑,但没人敢主动说话。 应重楼暴虐成性,一个不高兴就烧人,谁也不敢主动去触霉头。 最后大家一致用余光去观察虚流火的反应,见虚流火没动静,他们也齐齐装死。 等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应重楼和魏溪身上后,应重楼才字声清晰的缓慢道:他是魏溪,从今往后,你们见他如见本尊。三界之内,若有人敢动他分毫,天涯海角,本尊也会把那人抓出来,剥皮抽骨,活焚祭天。 应重楼扫视着在场所有人,声音里加上幽冷真元,字字冰寒,带着巨大威压向下扩开。 听懂了吗? 魔族这边急忙起身,齐齐低头,恭敬应声。 魔族对面,修真界和佛门的人还坐着,各大门派的代表人没回应,而是一同看向了虚同仙府的象松师祖。 象松师祖仍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入定模样,于是代表人们又去看佛门的两个方丈。 两位方丈彼此对视了一眼,其中的万空方丈轻叹了口气,刚要起身说话,就听到应重楼嚣张至极的声音: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听到了吗?听到了,就赶紧把你们最后的遗言说了,本尊已经没耐心和你们浪费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