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的胸膛! 不! 魏溪立马把手收回来,小股鲜血顿时从应重楼胸口的破洞里喷出来,溅了魏溪一身。 应重楼魏溪慌极了,他看了一眼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急忙把手往背后藏,我、我 没等魏溪说完,应重楼皱眉呕出一大口血,站不住似地半跪了下去,用魔剑插进水面,撑着身体。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水面上,四周一片狼藉,散落着碎石块,枯萎的白色花朵,以及白幽门人的尸体。 白御风就躺在不远处,胸膛上也有一个被剑刺的大洞,他捂着胸口,得意大笑道:应重楼,你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今日,必定是你的死期。 印魂灯点燃之后,白御风就操控着魏溪,让他用手捅穿了应重楼的胸口。 魏溪慌张地扶着应重楼,急得想哭,他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情,憋了半响,只能无力道:对不起,我 应重楼伸手按住了魏溪肩膀,打断他的话。 没关系,不关你的事。他把魏溪拉到自己背后,然后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并且一道火焰点燃了白御风。 附近以白栖守为首的白幽门人急忙扑过去灭火,等到火焰扑灭,他们立马调转方向,把应重楼和魏溪团团包围起来。 另一边,听到动静的君花蔻和鬼石也赶过来了。 君花蔻远远站在一旁,用扇子遮住了半张脸,神色不明地瞧着前方的战局。 鬼石和他的距离不远,她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过去,看应重楼现在的状况,怕是很难逃过一劫了,自己现在过去,说不定会成为应重楼的陪葬。 她可不愿意,她希望应重楼最好能死在这里。 水面之上。 应重楼。白栖守出声,他现在可温润不起来了,满脸阴沉冷色,我白幽门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如此赶尽杀绝,毁我仙莲,杀我门人? 之前尽管应重楼带着魏溪跑了,但莲花已经被点燃,他拼命抢救,最后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即将结成莲子的花,在他掌心化作一片虚无的灰烬。 应重楼抽出魔剑:谁让你们要在本尊身上留下封印?你们让本尊不好过,本尊为何还要让你们有机会皆大欢喜? 应重楼举起剑,指着白栖守。 这不过是开始,当初参与了封印的人,本尊全都要弄死,一个也不会放过。 想起金乌镇魔印,魏溪急忙看向应重楼后背,这时才发现,应重楼已经满背鲜血,只是被黑衣隐藏,并不明显。 金乌镇魔印会压制他的魔气,他越是动用魔气,封印反噬就越厉害,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撑着没倒下的。 好大的口气!白栖守斥道,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还能怎么逃出去。 说完,他将剑举在面前,口中飞快的念起秘术法诀。 随着他术法的启动,附近游离未散开的光点慢慢朝着他的白剑汇聚过去,白剑亮起夺目光亮,梼杌的虚影,也渐渐在他面前形成。 一旁的君花蔻看到这里,凤眼里满是寒意,这水底下压着如此多的妖兽魂魄,原来都是这个白栖守压下去的,他恐怕是掌握了什么控制妖兽灵魂的秘术。 君花蔻冷笑了一声,调子软软的和同样看热闹的鬼石说:本座还真是没想到呢,这个白栖守说着是白幽门师尊,背地里手脚却如此肮脏,竟然从本座的妖界里偷了这么多的兽魂,亏他们还有胆量请本座来帮忙。真是些披着人皮,不干人事的玩意。 说着他温柔的转动着扇子,笑意妩媚:既然这么热闹,那本座也要来凑一凑。 但他还没出手,深渊里忽的吹起了一股冰凉而神圣的柔风。 丝线一样纤细洁白的仙气慢腾腾的从水里钻出来,漂浮到半空中,再聚成一股,最后不徐不疾的从白幽门人中间飘过。 白栖守见到那缕仙气,先是一愣,继而狂喜。 这是仙莲! 原来仙莲没有真的消散,它还在,那是不是只要他把仙气重新聚集起来,就能再次养出莲花了? 白栖守连施到一半的秘术也不管了,立马伸手去抓那仙气。 可掀起却直接从他的指缝间穿过溜走,他除了触碰到一手的冰凉温度外,什么也没抓住。 仙气不受阻拦,继续往前飘啊飘,最后停在了应重楼面前。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愣住了。 仙气是圣洁之物,而魔族是邪恶污秽之体。 那仙气为何要停在应重楼面前? 应重楼怔楞了一瞬后,他举起魔剑,剑尖指着仙气。 仙气没有躲开,也没有攻击应重楼,反而温顺的缠上应重楼的魔剑,柔和地魔剑化开,然后轻轻缠上应重楼的手指,停住不动了。 应重楼皱眉,他松开握住的手指,仙气趁机卷成一团,躺在他掌心里,乖顺得像条宠物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