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子汤,否则就是触犯崔家的家规!” 程娇儿脸色瞬间发白。 原来如此。 这才是老太太的高招。 不仅想借着汤药伤她的身子,还能离间她和崔奕。 她曾听人说,这种药极伤身子,喝多了可能终身不育。 程娇儿浑身僵硬,心在颤抖,身子也跟着摇摇欲坠。 她是官宦之家出身,祖上历来都是书香世家,从小深受世家闺范教养,却不曾想有朝一日,她要受这等屈辱。 通房这条路,比她想象当中要难很多。 她的心碎了一地。 崔奕眯着眼盯着那黑乎乎的汤药,眼底寒光绽现,寸寸冰凉。 老太太见他动怒,心里越发畅快,故意温声道, “好了,奕儿,别犹豫了,你向来极重规矩,祖宗家法比谁都明白,赶紧让程娇儿喝了吧,不过一个暖床的玩意儿,没必要放在心上,你如今的身份,想要什么人没有,别为了她失了自己的体面。” 好家伙! 德全在一旁听着,都差点要给老太太鼓掌了。 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在程娇儿心上扎刀。 杀人不过诛心,还真是狠辣至极! 程娇儿的面色已是白如薄纸,自从入府以来,心不曾有一刻像此时这般冰冷。 与其让他开口,还不如自己动手,至少心里好受些。 她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碗,忽然一个提气上前,猛地握住了那只碗,药水漆黑如墨,深不见底, 她捧起碗深深吸着气,闭上眼正要灌下去。 忽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有什么东西撞击上瓷碗,碗应声而碎,黑漆漆的药水悉数洒落在她衣裙上。 屋子里一片死寂! 第20章 、第 20 章 程娇儿整个人是懵的,她吓傻了,双手空空如也,又缓缓垂落。 崔奕眯着眼定定注视着她,一抹厉光在眼底一闪而逝。 “絮儿,扶你主子去换洗!” 絮儿神色大喜,慌忙上前搀扶住了僵硬的程娇儿。 程娇儿转身,路过崔奕身旁,他的视线带着一股强劲的逼迫,让人不寒而栗,程娇儿没有看他,缓缓吐着气,闭了闭眼踏步离去。 待程娇儿一走,崔奕神色转向了老太太。 老太太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咬着牙怒道, “老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崔奕没用敬语,冷峻的面容如罩了一层寒霜。 老太太心头一颤,“你什么意思?” 崔奕负手而立,身影如山矗立其中,脸上已没了先前那股怒意,神色叫人瞧不清深浅。 “没什么意思,如果你还想安安稳稳当老夫人,那就得拧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老太太眸光一颤,脸上的血色霎时褪的干干净净。 崔奕在威胁她。 她咬着发紫的唇,“我可是你父亲扶正的继室,便是你的母亲,你当如何?” 崔奕闻言忽的发出一声轻笑,垂了垂眸,浑不在意道,“我不会如何,但是,最好别叫我抓到你的把柄。” 老太太浑身一僵,似想起什么,嘴唇乌青发抖,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崔奕已没了耐心,抬了抬手,“来人,送老太太回正德院休息,从外院拨几个婆子去伺候她老人家。” “遵命!” 老太太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崔奕吩咐完,转身出去,德全则一挥手,那些正德院的婆子手忙脚乱扶着老太太逃也似的离开了。 以前崔奕不想管后院这档子破事,现在不一样了,有了程娇儿,他就有了底线。 府内的人都当他不敢违拗老太太,这一次他就叫所有人清楚,这崔家是谁在当家! 想起程娇儿,崔奕眼底又染了几分怒火。 她刚刚居然主动去喝那避子汤? 不能想,一想那股怒火就从脚底窜到了眉心。 崔奕入了书房内室,洗漱一番,换了一身湛蓝色的直裰,便朝后院西厢房走来。 程娇儿迷迷糊糊被人带下去沐浴,换了一身新衣裳,被搀扶着坐在了西厢房的床榻上。 屋子里灯线柔和,而她面如焦土。 絮儿在一旁哽咽着给她铺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