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 曲径通幽的庭院里,藏着大大小小的侍卫。 他们个个轻松自如,单手握刀,看着像是偷懒,然而当一个人影骤然落进院内,原本神情惫懒的侍卫立马精神抖擞,一把抽出利刃,顷刻间便把来人围住。 被十几柄刀剑围住,便是再厉害的人也难逃生天。 来人怕是要折在这里! 然而下一瞬,当人影扔掉身上的黑罩,露出真容时,一群侍卫又立马收起刀刃,并跪在了地上。 无声,无语,但满是尊敬。 只有一个头领似的人走上前,恭敬道,“大爷回来了。” 来人嗯了一声,款款走动。 一众侍卫膝行着让出一条道,直通最近的一个院子,也是赵家最大最好的一个院子。 “爷怎地现在才回来?”领头侍卫问,“爷是不是受伤了?可还需要叫人包扎?” 来人眸色深深,侧过头看了一眼领头侍卫,夕阳的光打在他的脸上,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脸。 很润的玉,很暖的颜,可惜却嵌了一双深如潭水的双眼。 他就这么一看,领头侍卫就不自觉畏惧的低下了头。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打听。”他淡淡的回了一句。 领头侍卫的头低的愈发厉害了。 赵家长子赵恒,外人眼里温润如玉的公子,实际上腹黑森冷,其对事物的淡漠大约只有身边最亲近的侍卫才知道了。 “好的爷,属下知道。”领头侍卫恭敬的单膝跪地,多的话一句都不敢讲。 赵家大爷赵恒这才继续款款的离去。 在即将进院的前一刻,他顿了一下脚步,淡声道,“叫老吴过来。” 老吴,赵家私人豢养的大夫,只为赵家人诊病。 不,应该说只为赵恒一个人诊病。 看来这次赵家大爷的受的伤非同小可。 领头侍卫十分伶俐的站起身,把老吴给请了过来,又牢牢把在院子门口,不让一个人,一个苍蝇飞过去。 院子正厅里。 赵恒脱掉外裳,露出血肉模糊的胳膊。 老吴大吃一惊,赶忙上前按住他的脉搏,为他从源头暂时止血。 “爷,你可真能忍,这伤口那么深,把你的胳膊都给洞穿了,你是怎么忍了那么久的。”老头子抖着花白的胡须碎碎念。 “你知不知道,再不包扎,你甚至有可能血流尽而死。” 老吴念叨着,为他消毒包扎,敷上金疮药。 赵恒没有说话,等包扎好了,才抿着嘴问了一句,“可看出来这是什么造成的伤口?” 老吴一怔,眯着眼睛回忆道,“伤口细长洞穿,周围有焦黄伤口却又不多,说是兵刃没见过这么奇特的兵刃,说是烫伤,伤口又不太符合,老夫实在是说不准,如果非要猜测,我只能猜是个有点烫的铁棍,直接洞穿了爷的胳膊。” 可问题是,谁家铁棍能这么稳准狠,直接洞穿了赵家大爷的血肉呢? 老吴想不出来了,也不敢想,只低着头收拾药箱。 赵恒幽幽道,“如果我告诉你,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指甲盖大小的东西造成的伤口呢。” 指甲盖大小的东西? 比普通的匕首还小? 老吴收拾东西的手一瞬间僵住了。 “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