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椿忽然道,“我要带爷回去。” 乔连连和碧松全都惊讶的抬起头。 “绛椿,你冷静点,别说爷受着伤不能轻易挪动,就是真的要走,也需要爷同意,你不能替他擅自做主。”碧松规劝道,“你应该知道,咱们越矩是有怎样的惩罚。” 爷是个好主子,平易近人,条条框框也不严重。 但他只要列出来的线,就是绝对不能碰的。 曾经有个侍卫被宠惯的有些野了,试探着碰了一下爷的底线,从此碧松就再也没见过他。 所以碧松是真心实意劝绛椿的,两个人十几年的兄弟了,他不希望绛椿走错路。 “我……我这不是越矩。”绛椿顿了一下,“我这是,听从吩咐,有人吩咐我,让我将爷带回去。” “是长……老夫人?”碧松有些惊讶。 绛椿点了点头,“那是爷的母亲,不会伤害爷,我也只能听从。” 一旁的乔连连听得有些糊涂。 顾老太太要见顾绍? 不就在一个村里,过来见就是,何必搞得像飞越千山万里一样。 难道,顾绍外头还有娘,他不是顾老太太亲生的? “可是……”碧松还是有些迟疑,“可是爷应是不想回去的,否则,老夫人干嘛要你带走爷。” “这不重要。”绛椿斩钉截铁道,“爷只是一时被这女人迷惑了,等回去了,冷静了,自然就会平静下来。” 说着,他一把拂开乔连连,就要搬动顾绍。 “你干什么,他身上有伤口,来回搬动会导致伤口崩裂,失血过多而亡。”乔连连气急,“放下他。” 绛椿耳充闻不问,两只手刚兜住顾绍的肩膀,就看见面色苍白的男人睁开了双眼。 他的面色很苍白,他的嘴唇毫无血色,但眼神依旧锐利,像含了刀子一样。 绛椿心底一顿,两只手下意识的松开了顾绍。 “爷,你可算醒了。”碧松喜极而泣,哽咽道,“你再不醒,就要被绛椿搬走了。” 到时,他到底是帮乔娘子留人。 还是帮绛椿抢人啊。 顾绍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神阴冷的盯着绛椿,那眼神,那眸色,叫乔连连都觉得有点陌生。 好像那个老实憨厚的顾绍一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看不懂的男人。 “爷……”绛椿也十分忐忑,“我不是想把你带走,我是想换个地方让你养伤,找更好的大夫为你医治。” 顾绍冷漠的看着他,好大会子才轻声道,“你换的大夫会医治蛇毒吗?” 蛇毒? 绛椿有些茫然,“蛇毒是不可医治的啊,不是听说十咬九死,还剩一个后遗症么。” “我的夫人可以治好蛇毒,是整个安阳郡都再找不出来的好大夫,东芝堂为了她把主堂迁到了西阳镇,你还想为我找什么大夫去?”顾绍又问。 绛椿一怔,他不知道这些,也没人告诉过他。 这个女人,竟然是安阳郡最好的大夫? 那他,还有什么搬走爷的理由。 “我……我……”绛椿呐呐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