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李春花忍着泪道。 “谁相信你的鬼话,万一你不回来了我找谁,赔钱,不赔钱不能走。”摊主没有讲任何情面。 与此同时,驴车的大棉被里还传出了轻微的哼声,仔细一听,好像是有人在哼哼。 李春花更着急了,拼命撕扯着摊主想逃离,却怎么都逃不开。 直到,一直纤细的手伸了过来,上面放着几十个铜板。 “这些钱,买你这些土豆够了吧。”乔连连轻声道。 摊主一愣,松开了李春花,将几十枚铜板尽数抓到了手中,“够了,够了。” 土豆不值钱,更何况开春发芽的土豆,能有人买就不错了。 现在遇到了冤大头,十几斤土豆卖了五十几个铜板,赚大发了。 “连连……”李春花有些呆滞,但更多的还是感动,“你怎么在这里,这些钱我回头还给你……” “别说有的没的了,里头的人是姑婆吗?”乔连连皱眉问。 “是,我娘她从昨天晚上就不舒服,今天早上刚起来就晕倒了,我喊了同村的驴车送来的。”李春花擦着眼泪道。 乔连连看了顾绍一眼。 顾绍没有任何迟疑,将驴车的肩带背好,径直便往镇子上唯一的医馆里冲。 乔连连和李春花紧随其后,扶着驴车的两侧,以保证躺着的人不会被颠簸下来。 很快到了医馆。 看诊的是个年迈的老大夫,瞧见这阵势就眉头一皱,等奄奄一息的姑婆被抬了出来,他眉头皱的更紧了。 “大夫快给我娘看看,到底怎么了。”李春花急促的道。 老大夫伸出三根手指,在姑婆的脉搏上按了一会,又翻了翻姑婆的眼皮,叹了口气,“没救了。” 李春花怔立当场。 片刻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就没救了?怎么可能没救了?我娘昨天还跟我讲话呢,今天怎么就没救了。”她不敢置信的大嚷。 这么多年了,母女相依为命,姑婆人好又和善,聪明又剔透,虽说将闺女养的有些小偏执,但整体上母女俩生活十分和谐愉快。 而李春花的那点偏执,也不过是来源于对缺失的父爱的敬仰罢了。 如今,有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李春花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她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娘……” 乔连连实在于心不忍,一把拉开李春花,蹲在了姑婆跟前。 首先,探鼻息。 一旁的老大夫摇头叹息,“鼻息已经很微弱了,也就一个时辰的事儿吧。” 乔连连又翻了翻姑婆的眼皮,随后跨坐在了姑婆的身上,两只手翻转,匀速而有力的按压姑婆的胸腔中央。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 十下,二十下,三十下。 姑婆还是没有动静。 老大夫显然也不是什么心狠之人,在旁边叹着气道,“没救了,眼睛都充血了,还是别折腾了。” 乔连连没放弃,仍旧反复做着这个动作。 约莫盏茶时间,她数到二百下的时候,姑婆忽然猛烈的喘息了一下,眼睫也开始颤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