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埋下头,满身血迹,可还是死死地咬着陆渊的腿没有松开。 骆斌赶了过来把陆渊控制住,从身上拿出手铐把他反手绑在地上,此时张良还死死地咬着他的腿,骆斌拍了拍张良,发现他的双手和头都血肉模糊了。 “张前辈,已经安全了...”纵然是骆斌这样的七尺男儿,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张良听到骆斌的声音,这才缓缓松开了嘴,他嘴里,脸上满是鲜血,不仅有自己的还有陆渊的,混合在一起,整张脸已经看不出人样了。 “告诉老赵,我对不起他...” “张前辈别说话了,马上警队的人就过来了,你先好好休息。”骆斌抓住张良的手,他知道现在张良想说什么,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给自己赎罪。 最后关头,他守住了自己曾经作为一个警察的觉悟,不惜牺牲自己,来保证了二十几个村民的安全,在骆斌的心里,张前辈不辱警察这两个字。 张良缓缓摇头,目光渐渐涣散,他年事已高,加上身患绝症,本来就命不久矣,他也没想过自己还能活下去,他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他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 嘴唇微微张开,他想说话,可是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张前辈你想说什么。”骆斌立马俯下身子,耳朵凑到他的嘴边。 “床,床,底,底,三,砖。” 挣扎着说出最后几个字后,张良彻底闭上了眼睛。 “张前辈,张前辈,你醒醒啊!”接着草原上就是骆斌撕心裂肺的声音。 几分钟后,警队赶到,快速控制了陆渊,并且解救了这些村民,跟队过来的法医检查了一下张良的情况后,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然后用一块白布盖在了他身上。 当天晚上,陆渊在内蒙警方的押送下,和骆斌以及张良的遗体一起回到了绿藤市。 到达绿藤市的时候,是7月13日,清晨7点。 距离613碎尸案发生刚好一个月的时间。 警局里,对陆渊进行最后的审问,可惜从头到尾他都一言不发。 “陆渊一句话都不说。”审讯室外,面对刚来的骆斌和林晓月,赵铁军一脸无奈。 “让我去审问他吧。”骆斌面无表情道。 “骆队长,也让我一起吧。”林晓月拉住骆斌的手,骆斌沉默了一会儿,点了下头。 走进审讯室前,他忽然看向赵铁军:“赵局,张前辈最后的遗言是‘床底三砖’这四个字,你派人去查一下他的住处,看看床底下第三块地砖下有没有东西吧。” 赵铁军点点头,骆斌和林晓月转身走进了审讯室。 看到骆斌和林晓月进来,陆渊的表情明显变了一下。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我们一样能零口供定你的罪。”骆斌面无表情。 陆渊冷笑一声:“法律我比你还熟,你拿什么定我的罪,你根本没有任何证物指责我是凶手,你最多可以起诉我手持枪支故意伤人,以及绑架,杀人未遂,最多坐牢几年。” 林晓月拍了一下桌子,盯着陆渊的眼睛:“陆老师,为什么会是你,你知不知道我的内心有多崇拜你,我M.WEDaliAn.cOm